“对了,海东青,你今天和那小子也见了一面,你的看法是什么?”
庞老三一面招呼海东青坐下,一面出言来问,“这小子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项鹰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
“海东青?你是满人?”张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海东青点了点头。
“这人的手上功夫远在我之上,鹰爪功凶猛无比,如果我赤手与之相搏,输的肯定是我,或许也是连一招都走不过去的下场。但是我练得是剑,拳脚功夫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东西,只要一口剑在手,至少我就不会怕他了。另外,我怀疑这个人也是个精通冷兵器的高手,不是剑就是枪。
白天的时候,这个关外年轻的剑术高手和白泽好歹也是“搭“了一下手的,对白泽的功夫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只是白泽的剑术初练远比不过他拳脚上的本事,一搭手之下,给海东青的感觉却并不明朗。
只是隐隐的感觉到白泽抖手发力的那一下子,很有几分正宗剑术或者大枪术的影子在里面,但要他仔细分辨明白,却又有些力有不逮了。
“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武术再厉害,还能飞天遁地不成?”这个被庞老三称为张少的年轻人,语气沉静,听了海东青的话居然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中央警卫局里的高手有的是,到现在还不是人人带枪,什么冷兵器碰到了都要死,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不知道这个白泽到底和总参之间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个我却是不敢肯定,不过这个白泽的爷爷是个老兵,应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我的人都查不到更为详细一些的,但干城军区的裴大海应该和他们关系很深,要不然裴炎也不会一口一个兄弟叫着。”
庞老三皱着眉头,又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用不怎么肯定的语气说道:“孙家那边的消息……似乎是总参三部的一位大人物,直接向西南处下的命令,还专门押送了一批绝密物资到成都,收货人就是这个白泽……。”
“总参三部的大人物?”张少的眼皮猛地一跳,不由坐直了身子。
“这的确是有点吓人……。”庞老三也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东西,冷不丁就打了个寒战,连忙一口把杯中的马天尼喝了一大口,令酒精的热力迅速的扩散到全身上下:“本来我也只是随便查查,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这消息历来以讹传讹,也未必全都是真,姓白的就算有几分来历,还能奈何得了你小张太子?”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我都知道总参是个什么地方,军队的事情向来独断,无人可以置喙,若是这个白泽,真和哪位大佬沾亲带故,我张培轩真也没有那个胆子对他作出什么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办不办,总要先试探一下才好……。好了,老三,今天咱们就到这了,我还要去找周子同聊聊。”说罢,张培轩站起身来,拍了拍庞老三的肩膀,随即就走了出去。
“真是天助我也,这家伙连张培轩都给得罪了,这么一来,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啊。也难怪,卫爷爷虽然赋闲在家,但影响力一直不减,张家急于寻找盟友,都把天姿这里当成是突破口了。”
看着张培轩渐渐远去的背影,庞老三坐在沙发上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扭回头正要和海东青说些什么,他突然觉得胸口突然一涨,一股热气猛然窜进了两边肺里,顿时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张口就是一阵咳嗽。
“怎么回事,肺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沙子,火烧火燎的痛?”
转眼间,他咳嗽的声音,一发便不可收拾,连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想要压下去,却不想这一口酒刚一下肚,他喉咙紧跟着就是一阵刺痛,连忙一张嘴,一声大咳,顿时喷出了一大口痰来。
本来应该是浊白的颜色,但是他这一口痰竟然带上了丝丝的暗红色,才一吐出口来,立刻就有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
咳血!!
却原来在今天白天的时候,白泽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就已经用内家功夫里的阴手暗劲儿伤了他的肺经!人身上的五脏,肺主呼吸,外引毛皮,由里及表,最是重要不过,平时就算偶感风寒,还要咳嗽个不停呢,更不用提这一次他是被白泽存心暗算,被内家阴劲伤了整条的肺经。
这么一来,就好比是过去医疗条件不发达时候,得了肺痨的人,周身阴阳失调,肺气不足,久而久之,必然阴伤五脏,慢慢熬得形销骨立,最后咳血而死。只不过,白泽的这一下子,是把这个过程无限的缩短在一天,不发作还好,一发作起来马上就要咳血不断,这个时候想找医生来治疗,给出的报告估计也和肺癌晚期差不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