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刚刚替裴炎打了一场拳赛,就暴露在人前,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这实在非他所愿。
“我本来只想用全部精力来练拳练剑,寻求这世界上武道的极致,做一个如同木道人那样的神仙中人。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搅扰清净,可是却没有想明白,人活天地间,就根本不肯能,潇潇洒洒,独善其身,总有一些人和事是自己在意的……。就好比是家里的那些事情,几百万的外债,自己又怎么能视若无睹……。”
白泽一瞬间想了好多,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不过很快的又归于平静。功夫练到了如他这种地步,炼气化神,时时刻刻都在改变他的气质和姓格,加上拳意精神越发凝练,生出大恒心,大毅力,心志之坚定,简直不可动摇。
是以,虽然一直不愿意把有限的精神,耗费在世俗之间,但是一旦世俗缠身,避无可避,他却也并不会有半丝的惧怕之意。
就像是佛教中一种“出世和入世”的说法,不入世尝得种种烦恼滋味,又如何能从中领悟“以智慧剑,破烦恼贼”的方法,又何以出世?
和尚也不是剃了光头,躲进深山古刹,一辈子青灯古佛就能没有烦恼欲望,修成正果的。
何况,白泽现在才十八九岁,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以前想的一些东西,都是太“想当然”了。
红尘炼心,不炼一炼,哪有真心呀!神仙都是人做的,木道人可以,他为什么就不可以……。一瞬间,白泽忽然笑了一下,轻轻的弹动指甲,心神顿时恢复了以往状态。
随后,一路上裴炎笑声不断,白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过了小半个小时,车子眼看就要进入市区了,裴炎在这时候,方向盘一打,却忽然转上了一条小路。按他的说法,从这条路横穿过去,没有多远就是冀北大学的西校区了,而且路上车少,沿途大部分地方都被划作了拆迁区,要作为干城的一座电子工业园的用地,比在市里面走环路堵车强多了。
果然,车一下道,里边就空出好大一片地方,都用铁丝网围着,里面生满了杂草,周围也不见有什么人烟车辆。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白泽的耳朵动了一下,随即就隐约听到在自己的车后面猛地跟上来了一辆车,果然过了不久,从后视镜往后看过去,就看到了两道明亮的白光从不远处直射进来,一瞬家照的车厢里纤毫毕露。
“马的,最烦这种拉渣土的大车了,肯定是从市里拉出来的东西,要往这里倒。”裴炎随意瞄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便也没当回事。
现在城市发展的快速,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在扒楼盖楼,像这种专门在晚上拉渣土的工程用车,一般都是把拆迁的渣土和垃圾拉到城外固定的垃圾场处理。但也很多司机,为了省油,趁着夜色,胡乱倾倒的,就比如白泽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这些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本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值得人他们去特意去关注,但是在后面那大车,灯光打入自己车里的一瞬间,白泽后脖颈上的汗毛却一下子都立了起来。连头皮都变得麻酥酥一阵发痒。
“不对,这车有问题,有人正拿枪在后面指着我……。”
同样的感觉,白泽还是在成都的时候,在警察局里感受到,当时他刚把孙明光打倒在地,闻讯而来的两个警察拿枪指着他……。
于是就在这心念一闪的瞬间里,白泽身体突地往下一缩,整个人都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果然,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颗子弹穿透了后面的挡风玻璃,打在了白泽副驾驶前面的玻璃上,顿时破开一个大洞,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扩散。
“靠,有人要杀我们!”相比于白泽,裴炎对枪械更加熟悉,刚一听到枪声,立刻就把方向盘猛地往旁边一打,直接把车开下了公路,一头扎进满是破专栏哇,断壁残垣的拆迁区里。
这次出来去山水雅园赌拳,裴炎是便衣出行,身上虽然习惯姓的带了一把手枪防身,但道路狭窄,敌人又开着重达几十吨的工程车紧紧跟在后面,就算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这一路上肯定也要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压着打。
那实在是太被动了,稍有大意,就要出事。
所以,裴炎干脆就反其道而行,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拉开距离,跳下车来,他就有足够的信心,用手头上的一把枪,把这些人都干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