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睨了楚欢一眼,道:“楚欢,朕只问你,常天谷一战,如你所说,你并没有亲眼瞧见岳冷秋的面容,此番又缘何如此肯定岳冷秋当时在场?”
“我先前说过,二哥跳下悬崖之前,在西梁兵内发现了一群带着面具之人。”楚欢缓缓道:“当时我并没太过在意,但是中间一人或许是心虚,闪躲了一下,我也是瞧见了那人的身形,他的轻功很是了得,而且身形我也是记得十分清楚……!”双眸盯在青龙的侧脸上,“你扮成长生道徒,混迹人群之中,我第一眼瞧见你的背影,就有熟悉之感,却还不敢确定……!”
“哦?”青龙面不改色,依然是气沉如水。
楚欢继续道:“直到先前你从大殿离去,那闪动的身法和动作,与我当初所见一模一样……你的身形,深刻我脑中,也直到先前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二哥当初的那句话……!”
“哦?”
“虽然二哥当初提到神衣卫,我也一直怀疑神衣卫与常天谷一战有牵连,可是一直不曾确定。”楚欢缓缓道:“我倒是想过,如果有机会,进入白楼,查阅白楼档案,或许能够找出常天谷之战的真相,只是没等我找到白楼,却先找到了你,我今日才确定,当年那场血案,不但与神衣卫有牵连,而且还是你青龙千户亲自带人设下了陷阱……!”
周廷等人心中各有疑问,但是神衣卫属于皇帝直接统管的暗黑衙门,便是朝廷重臣,也不得对神衣卫指手画脚,更不得有任何的干涉,所以事关神衣卫,周廷等人却也不敢多说。
青龙只是冷笑,并不说话,皇帝的神色却是变得阴沉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终于道:“岳冷秋,楚欢所言,是否属实?你等当真与西梁人勾结在一起,刺杀了风寒笑?”
皇帝这般说,众人又是一惊。
毫无疑问,皇帝这样说,显然是对常天谷血案的真相并不清楚,并不知晓青龙率领神衣卫与西梁人一起刺杀风寒笑。
太子眉头也是一紧,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神色冷峻,感觉皇帝并不是在故弄玄虚,心下亦是骇然,暗想如果连皇帝都不知道常天谷血案的真相,那么神衣卫又是如何卷入到常天谷血案之中,没有皇帝的准许,神衣卫又怎敢擅自行动?
青龙听得皇帝质询,神色变的凝重起来,犹豫了一下,终是道:“圣上,臣不敢欺君,只是……!”顿了顿,终是坚定道:“常天谷一战,臣当时确实在场!”
青龙当众承认,众人又是一怔,皇帝声音已经冷厉起来:“如此说来,风寒笑是你带人所杀?”他身体微微前倾,苍老的脸上显得阴沉可怖:“朕并无听你向朕禀报,朕也并无这般旨意,你是瞒着朕,诱杀风寒笑?”
青龙道:“圣上,臣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皇帝冷声道:“你与风寒笑并无仇怨,也无朕的旨意,当然不是奉旨杀他,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朕问你,常天谷之战,你当真是与西梁人在一起?”
青龙朗声道:“圣上,臣虽然有罪,但是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忠圣上,圣上若要降罪,臣甘愿受死!”
“为朕尽忠?”皇帝淡淡道:“与西梁人勾结,背着朕诱杀帝国上-将军,这就是你对朕尽忠?”
青龙并无回答,斜眼看了楚欢一眼,淡淡道:“楚欢,你本不该活下来……你可知道,你活下来,已经是坏了大事……!”
“哦?”楚欢冷笑道:“是因为你的奸谋败露?事到如今,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莫非你还不想招认?”
青龙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忽然斜眼看向远处的迦楼罗王,双眸寒光闪闪,终是道:“楚欢,我的性命,不值一提,为圣上尽忠,我便是被碎尸万段,也心甘情愿,可是……!”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多说,向皇帝恭敬道:“圣上,臣不敢辩驳,请圣上恕臣有苦衷不能向圣上禀明实情,欺君之罪,万死不能恕,臣早就准备等到大事一了,便即以死向圣上谢罪,既然事已至此,臣大罪在身,不敢苟活……!”眼中寒光陡显,厉声道:“楚欢,你要动手,便即动手,不必犹豫……!”没等楚欢动作,竟是已经一手成爪,陡然间往楚欢胸口抓了过去——
ps:先向大家道歉,数天未更,先是从上海到老家,然后从老家到武汉,又从武汉回老家,又从老家到合肥,苦不堪言,这一更先送上,新春佳节,在这里祝愿大家春节快乐,阖家幸福,祝愿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身体健康,新的一年,事事顺心,天赐你们一世吉祥!
喜欢饮酒的过年尽量节制一点,注意自己的身体,出门在外的也要注意安全,沙漠在这里向你们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