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哪里不晓得,这是村支书家里想要逼迫自己家放弃鱼塘才故意找茬。他们自然不答应,和支书大吵一架。见赵家不识相,支书沉着脸拂袖而去。
第二天文勇就带着人到了鱼塘,就直接大肆打捞鱼去卖。赵志明闻讯赶来阻止,文勇却义正言辞,说经过村委会一致决议,已经收回赵家非法承包的鱼塘,而把鱼塘重新承包给村支书的二儿子文勇。
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赵志明当然不答应,当即和他们发生了争执,却被文勇带入痛打了一顿,打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
赵大爷闻讯后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受伤的儿子,村支书又带着一大群人到了家里要钱,说是要抵扣村里两年的损失。赵大爷气得是浑身发抖,跺着脚痛骂村支书。可村支书却视若无睹,直接叫人就搬东西,还把赵大爷推了一个大跟斗。
赵大爷辛苦了一辈子,当初的浴血奋战只为给子孙后代一个幸福的生活,哪晓得晚年了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气不过,这才带着孙女一大早步行了三个多小时找到这里来想要向市里反映情况的。
听到这些,冷冰寒不禁问道:“大爷你反映情况怎么不去专门的信访部门反而来市政呢?”
“屁的信访部门。”一提及这个信访部门,赵大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泪纵横道:“这个信访部门的门槛我都要踏烂了,刚开始几次他们还算是热情接待,后来就是不断推诿。还将情况告诉了村里,都是官官相护呀,昨天支书的二儿子文勇还来我家示威,说家里有的是关系,就是告到省里他们也不怕。还把我们家的锅也给砸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就是要找书记,找市长,问问他们这***的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怎么就能任由他们横行乡里,欺凌弱小?还有没有人有良心,有眼睛来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围观者听后,也是义愤填膺,在表示谴责的同时,也纷纷表达了自己对于政府官官相护、执法不公的不满。
冷冰寒一看,大家群起激愤了,很容易出事,同时也惊讶这市政府门口聚居了那么多人,居然都没有人出面来及时解决处理,不论怎么说,市政府门口堵那么多人,形象也不好呀。
他连忙拉着赵大爷的手,说:“大爷呀,先别着急,那些只是个别现象,相信政府一定会妥善解决的,我这就带你去见市上的领导。”
这种话如果从一个政府人员口中说出来,大家还觉得理所应当。可从这么一个小孩子嘴中说出来,就有些让人感觉怪怪的了。
大家都像见到怪物一般侧目看着冷冰寒,还有一些大人说:“哪家的孩子,别在这里捣乱了,快回家去,等会儿家长要担心了。”
赵大爷也说:“孩子,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是不懂的。”
只有那个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冷冰寒。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小孩子看起来明明比自己还小,怎么感觉说话那么有底气,那么自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难不倒他似的,感觉好神气呀。
冷冰寒却没有管旁人如何,只是搀扶着赵大爷往里面走。赵大爷扭不过,心里也想要进到里面去找政府的领导,便没有抗拒,顺势跟着冷冰寒往里面走。小女孩自然也步步紧跟着爷爷。
所有的围观者都等着看好戏,想要看这一老两小会如何被警卫挡在外面的笑话,但令所有大跌眼镜的是,警卫居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冷冰寒带着赵大爷他们爷孙俩很顺利的走了进去。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转过弯消失了的背影,大多数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自行散去了,不过还有好事者不解地问警卫:“不是说闲杂人员未经同意不能随意进入吗?你们怎么就让他们进去了呀?”
那警卫笑了笑,道:“有熟人陪同,自然不是闲杂人员了。”
“熟人?就那个小孩子,会是你们的熟人?”
警卫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冷书记家的孩子,你说是不是熟人?”说罢就转身回到了岗亭,继续值守着自己的岗位。
冷冰寒有时候也常来这里找老爸,门口的警卫自然早就把他认熟了。
那个人似乎一时还没弄明白,嘟哝道;“冷书记,哪个冷书记?”
他身旁的其他人哄然大笑,其中一个还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个傻帽,连冷云翳冷书记都不晓得。”
那人这才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哎呀,冷云翳书记我怎么会不晓得呢?这些年来给我们昌府的老百姓办了那么多实事,听说连飞远公司也是他引进来的,我闺女就在飞远公司上班,说那里可好了,这都要感谢冷书记呀。我这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吗?”
旁人也连连点头道:“是呀,没想到冷书记是好官,他的儿子也那么古道热肠,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还有的说:“看来这大爷是碰上了贵人,有冷书记出马,一定会严惩那些害群之马,还大爷他们一家一个公道的。”
“这样的事情呀也只有冷书记才会上心去处理和解决,换着其他人呀,我看悬,都只关心自己屁股底下的官位,不是每一个当官的都像冷书记一样把老百姓放在心头的。”
“冷书记我信得过!”
“哎呀,要这天底下的官都像冷书记,那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福分!”
……
大家一边讨论着,一边感慨万千地逐渐散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也非平常,不过就是增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