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费祎这**裸的嘲讽,阚泽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架势,直接缓缓开口道:“当rì吴侯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rì高祖亦曾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就连刘使君。当rì弃樊城、走当阳、困守于夏口这一隅之地,何其狼狈?而今不也是坐镇四州之地,试问这一时的胜败,何足道哉?”
没想到这个阚泽果然有两下子。就这种宠辱不惊的气度,就足见其为人不凡之处了。越是知道此人不凡,马谡也是不敢轻敌,当下拱手道:“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未知吴侯派足下前来,有何要事啊?”
听了马谡的话,阚泽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道:“马将军,泽此番前来秣陵,特为代吴侯向马将军知会一声。yù请马将军起兵夹击张辽。但此事关乎紧要,故吴侯特意吩咐,只能请将军一人阅览我主密信,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听了阚泽的话,马谡倒是有些意外,这时费祎已经是急声道:“幼常千万小心,此人可能心怀不轨,不可大意啊!”
“未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啊?”出人意料的是,听了费祎的话,阚泽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笑吟吟地开口问道。
“好说,在下江夏费祎,现任汉中王帐下侍中!”费祎对阚泽可就没什么好脸sè了,直接神sè淡然拱手还礼道。
“原来是荆襄名士费文伟!”阚泽拱手道:“素闻费文伟乃是荆襄名士,才智卓绝。何故如此?阚某只是一介文弱,而马将军身手了得。就连郡主也是颇有不如,难道费侍中还怕阚某不自量力,行刺马将军吗?”
费祎闻言顿时默然,马谡眉头微皱,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未知吴侯书信如今何在?”
阚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却不递给马谡,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费祎,后者会意,只是开口道:“幼常,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告退了!”
“等等!”马谡忽然开口道:“文伟且慢,待我看看书信,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未决之事,你还可回去请示一下主公!”却不想马谡为了避嫌,岂肯让费祎这个见证者就这么走了?再说了,就算有什么隐蔽的事,也不至于瞒着他。
不想听了马谡这话,阚泽却是开口道:“马将军,此事关系重大,其中更是涉及军事机密,岂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还请将军屏退众人,再做曲处!”
阚泽这一说,马谡反倒是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要真是军事机密,那么一旦商议的话自然是悄悄进行。可是现在自己还没看信,阚泽就迫不及待地要费祎回避,这实在是有些不寻常。如果自己只是看信的话,只要自己不说出来,那么费祎肯定是不知道信里的内容,绝无泄露之虞,为何阚泽如此执意要费祎回避?这并不符合常理。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是阚泽适才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头脑清晰,并不是普通人,为何会突然间这么瞻前顾后呢?
马谡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而且感觉竟似有些越来越强烈。心念电转之余,马谡这便开口道:“且慢,传我将令,召集城中所有的文武将官,速至此间议事厅,参与议事!”
“马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阚泽微微有些恼怒地道。
“没什么,既然吴侯有意请我们共同夹击张辽,此事事关重大,岂可不当众商议!”马谡摆摆手道。看阚泽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马谡心中越发确信此中有鬼,当下嘿嘿一笑道:“怎么,难不成吴侯每次开战之前,都是和鲁子敬悄无声息地在密室之中商议不成?”
“自然不是,只是……”阚泽终于是失去了一向的从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在这时陆逊、吴班等人陆续到来,看了看诸人,马谡这才开口道:“诸位啊,今rì临时议事,只因吴侯派人传信与我,有意请我共同夹击盘踞在劝的张辽。此事虽然重要,但我以为不必瞒过诸位!正所谓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我也正有意征询诸公之见。好了阚先生,请出示吴侯书信吧!”
马谡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是看着阚泽,看他如何曲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