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康见状大感诧异,扭头向苏则问道:“文师,怎么汉中军会在西边?”
苏则也是一脸的疑惑,皱眉开口道:“眼下魏公正和刘备孙权对峙于汝南和江东,这里哪来的汉中军呢。难道是刘备佯攻的人马?就算是佯攻。自汉中前往陇西,必然要走祁山大道,可是为何马遵那里却不来通报呢?”
“恐怕原因不外乎两者!”韦康苦笑道,“一是马遵已经投降了,或者是他不敌汉中军,祁山大寨的人马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说到这里,苏则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了。敌人既然有能力摧毁祁山大寨的防务,那么一旦真的杀到冀城来,自己这里也不见得就能抵挡得住。作为凉州的首府,冀城的守军还是要比一般的城池多一些的。但是之前夏侯渊抽调一些兵马去斜谷关了,眼下总人数也不过就四千人还不到一点。虽然冀城的城防修建的颇为坚固,但是毕竟守军人数太少,万一敌军势大。真要打起来也不见得前途光明。
“要不要派人先去禀报夏侯将军?”苏则眉头紧皱,提出了一个比较保险的方案。虽然还不清楚敌人究竟有什么yīn谋,但是直觉告诉苏则,这里面有名堂。
“不可!”不待韦康回答,一个声音已经是响起了,二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人缓步走来,正是汉阳太守杨阜。由于上次玩无间道玩的出sè击灭了马超,杨阜和姜叙都受到了曹cāo的重用。杨阜赐爵关内侯、偏将军,兼领汉阳太守。姜叙则是被越级提拔为凉州兵曹从事。亦是赐爵关内侯,二人率军驻扎冀城。
和两位上官简单地见礼之后,杨阜这才开口道:“眼下刘备大军尽数在襄阳与丞相对峙,如何会辗转千里来到这里?依我之见,眼下陇西之地纵然有一二敌军,也不过是刘备的佯攻偏师,兵力有限。还是先派出细作打探消息,一边稳守城池,待有了较为确切的消息后,再向夏侯将军禀报为好!”
夏侯渊治军极严。最痛恨麾下将佐自乱阵脚的行为,所以杨阜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也不敢胡乱禀报夏侯渊。苏则和韦康都是文官出身,政务能力颇佳,但于治军却几乎是一窍不通。本来冀城的防务就是杨阜一手负责的,现在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顿时也就唯他马首是瞻了。
“那这些百姓怎么办?”苏则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韦康尚未回答,杨阜却已经是不以为然地道:“如今战事将近,焉知这其中没有敌军细作混杂其中?依我之见,为防万一,还是不要收留为妙。”
杨阜的话虽然比较冷血,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韦康和苏则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杨阜毕竟是曹cāo和夏侯渊爱将,此时又是正值战时,也只好听他的了。当下城门紧闭,不放任何一人进来。与此同时杨阜派出数十名细作,打探各处的消息。
众细作纷纷出动,在第二天又纷纷返回,并且带给韦康等人一些极其不妙的消息。首先就是祁山大寨的马遵已经投降了敌人;其次就是一万敌军突袭了临渭县,守城将士寡不敌众,已经是开城投降了;最后就是数万敌军兵出祁山,直往冀城这里杀来。这一连串的坏消息,当真是让苏则等人无所适从。而最沉重的打击,则是在两rì后的这天中午到来。
这天中午,城西的守军突然来报,说是烟尘大作,似有敌军杀至。杨阜知道事出有因,连忙登上城头前去查看敌情。果不其然,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一支浩浩荡荡的人马从西面杀来,真是明晃晃刀枪如麦穗,亮闪闪剑戟似麻秸,端的是一支jīng锐之师。杨阜和苏则以及韦康看了,都是相顾骇然。
这支军马杀至眼前,杨阜终于是看清楚了烟尘中的旗号:平西将军马。看清楚这个旗号之后,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杨阜的瞳孔不其然地缩了一下。他知道,那个被自己整的九死一生的马超,终于是回来了。
而对方的前军驻扎住之后,西面的大道上,尘烟依旧是滚滚,更有兵马源源不断而来。看这架势杨阜粗略估算,敌军至少也得有五六万人。就在这时又是一阵sāo动,却见已经驻扎住的军阵从中分来,一员大将身披西川蜀锦战袍,头戴熟铜铁狮子盔,手执虎头烂银枪,缓步上前直至靠近弓弩的shè程这才停步,随即朗声道:“大汉平西将军马超,请凉州刺史韦元将答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