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亲爱的,如果你能成功的走进大不列颠妇女协会的大门,我会为你感到开心的,我打赌你根本不知道他的门朝哪边开。而且,如果我们再不快一点儿的话,或许你一会儿就可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是的,魔药课马上就要开始了,事实上,如果可以,薇罗妮卡根本不想出现在这节课的课堂上。哦,难道原因还不够显而易见吗?她的魔药课的搭档正是她的前男友,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
可是,另一方面,她的自尊心却并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他们两个谁也不欠对方什么,凭什么,她要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傻瓜一样对他处处躲避?如果说到背叛,难道不是马尔福更应该感到羞愧吗?毕竟,在一分手后,不,甚至没有分手以前就和其他姑娘纠缠不清的人可不姓安德森。
所以,薇罗妮卡·安德森小姐觉得自己十四年来一直都没有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似乎比斯内普教授的鼻梁还要挺拔。于是,她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贝丝像是去参加梅林勋章发布会一样,带着满脸的骄傲与荣耀走进了教室。不过,强烈的自我心里暗示在遇到更加强大的事实的时候,她还是差一点儿崴了脚。当她和贝丝一出现在教室的门口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了过来,就好像她是大不列颠的女王正在通往登基之路似地。
她看到哈利有些担忧的表情,他几乎把眉毛都挤在了一起,就好像待会儿要做到马尔福身边的人是他自己一样。罗恩·韦斯莱的表情也不太好,他盯着她就好像在说别过去,那里有只大蜘蛛,至于格兰杰小姐,让薇罗妮卡感到很欣慰的是,这位小姐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她正坐在那里把头发揉搓的就像是一个刚刚铸好的鸟巢,似乎有什么世纪难题正在困扰着她。
于是,她放开了贝丝的手,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那个座位走去,她多么希望德拉科今天能拉肚子或者摔下了楼梯什么随便可以不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但是,她却还是看见了他的铂金色的后脑勺。
“教授,今天我能和安德森小姐坐在一起吗?我想我有些看不清黑板!”斯内普教授停下手中的粉笔,薇罗妮卡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自以为正在替她解围的希尔小姐。
斯内普教授回过头,看了一眼愣在过道上的和往常一样愚蠢的安德森小姐,然后又望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自己的蠢呼呼的像是他爸爸一样的会装傻的自己的教子,扯了扯嘴角,他当然明白后排的那个女巨怪在做些什么,但是,他可没有义务为这些青春期精力过于旺盛的蠢货们提供什么知心姐姐的服务。
于是,他嘴角挂着冷笑几乎是用鼻子冷哼出这些单词:“那么,你可以做到第一排,或者像是波特先生那样配副眼镜。至于你,安德森小姐,或许你希望站在那里像是一只愚蠢的狗熊一样完成你的魔药吗?回到座位上,马上!”
薇罗妮卡很感激斯内普教授没有继续他的话题,否则她当然知道那亘古不变的结束语是什么——劳动服务。于是,她回过头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愤怒的握着拳头的哈利,要知道在斯内普教授的课堂上,没有人要比哈利·波特先生还要受欢迎了,因为他的名字总会时不时的成为斯内普教授用来制造一个比喻句时的喻体。然后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冲着她挤眉弄眼龇牙咧嘴的贝丝小姐,有些任命的走到了前排。
事实上,做在德拉科的旁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如果不是布雷斯忽然挤过来的脑袋吓了她一跳,薇罗妮卡认为截止到现在至少她和马尔福先生还是能够和平共处的。
“妮奇,说真的,如果你肯亲我一下,我就考虑和你换个座位,怎么样?”
“布雷斯,我说,那天难道你真的没看见我冲着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脑袋发射了什么咒语吗?”
“当然,妮奇,但是,我相信你是不会舍得对这样体贴的我下毒手的。你说对吧?”说着布雷斯还眨了眨他那双单眼皮的桃花眼。哦,这种感觉真的太讨厌了,她当然没办法对着布雷斯下手,于是,薇罗妮卡决定不在搭理身边的任何一位男士,果然住在一个寝室里的人从来都是狼狈为奸,当然,除了她和贝丝以外。
“如果这个时候你能闭上嘴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体贴的先生。”薇罗妮卡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冲着哈利挤眉弄眼的德拉科,忽然觉得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她甚至没弄清自己什么时候张开的嘴巴,她就听到自己喊了一声:“马尔福先生,你准备材料,我负责熬制魔药,当然,如果你下课的时候打算留在这里的话,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但是,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可没有时间坐在这里和你一起浪费时间。”
“呜呼,马尔福先生,小妮奇生气了!”布雷斯的脑袋再一次的探了过来,薇罗妮卡发誓,如果他再把那个圆的像是一颗洋白菜似地脑袋伸过来,她并不介意用它做点儿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