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鹰拍到的黑狼又是怎么回事?
冷枭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江小夏,又不愿就此放弃,锐利如鹰的眼神射向君无邪,“不是我非要来古堡寻事,只是我那日亲眼看见你手下的黑狼和小夏在一起,还有一个叫江小乐的小男孩!如果此事与你无关,那你又如何解释黑狼和小夏在一起呢?”
冷枭说着,把冷鹰手机里的照片对准君无邪的眼睛。
君无邪只淡淡扫了一眼,伸手轻轻拂开手机,“实不相瞒,一个月前,黑狼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请辞了?”
君无邪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妩媚的桃花眼里散发出慵懒无谓的光芒。
他的确没说错,一个月前,黑狼的确不在他身边了,而是完全的在小夏和happy身边保护他们母子。
冷枭哪里猜得到君无邪话里有话,郁闷的低咒一声,“那黑狼去哪里了?”
“黑狼行动自便,我从来不管不问他的去向。”
君无邪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犹如秋日灿烂阳光下,泰晤士河上的水光迷离。
君无邪始终话里有话,似是而非,黑狼的行动及去向,君无邪的确不管不问,但却是清楚得很,因为,黑狼的一切行为都会请示于他。
冷枭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江小夏的线索,又在古堡里里外外各个角落各个房间仔仔细细寻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江小夏,江小乐和黑狼的踪影。
难道真如君无邪所说,黑狼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吗?那么到底又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请走黑狼,专门保护江小夏和江小乐呢?
心里疑惑,冷枭也说了出来。
君无邪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语气淡淡的,“至于是谁,我又怎么知道?他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当初他要来报恩,我拒绝不了,现在他要去别人身边,我也不会挽留。”
他没有说出全部的真话,但也没说假话,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冷枭辩驳不了,又怎么怪得了他?
想到这里,君无邪红艳的唇微微上扬,唇边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秋水潋滟眸光迷离的双眸也半眯半睁,犹如尝了一杯浓酒,半醉半醒,韵味正好。
“枭,古堡里真的没有嫂子的踪迹!”
冷鹰和冷霜听了冷枭的吩咐,又去找了一遍,连床底下衣柜里都搜过了,还是没有一丁点踪迹。
而冷枭心里此刻已经几乎绝望了,其实,从踏入古堡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感受到江小夏存在的任何气息,在这个冷寂古老沧桑,岁月斑驳的古堡里,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丁点江小夏鲜活可爱的气息。
可是,他仍然不死心,仍然不顾一切的寻找着,明知道希望渺茫,几乎等于零,可还是不愿放弃。
看着额上渗着细密汗珠的冷鹰和冷霜,冷枭阴鸷的眸沉了沉,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被一片灰蒙蒙压得死气沉沉的古堡,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轻轻飘落,很快就融入到孤寂清冷的秋意里。
哀伤敛去,脸上依旧是冷冽的表情,锐利的眼神扫向君无邪,“无邪,此事最好与你无关,不然……”
冷枭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森寒的眼神,冰冷的表情,浑身凝气的深重寒冷杀气,足够让君无邪得知他的威胁。
俩人四目对视,君无邪面不改色,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风情万种的笑,风一吹,脖子上奇形怪状的项链迎风飘起,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成了俩人僵持中的惟一声响。
不知对视了多久,冷枭才移开目光,看了一眼孤寂的古堡,似乎是想到了那让他牵念了俩千多个日夜的女子,深邃阴鸷的眸里浮上了浓浓的哀伤和思念,看得君无邪有些不忍,几乎脱口而出告诉他小夏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话却到唇边没了声音。
他怎么舍得小夏带给他的快乐和生机?怎么舍得那温暖温柔的笑容就此远去?怎么舍得好不容易生机勃勃的古堡再次恢复死寂?
其实,他真正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情,尽管,那爱,从风流倜傥的他口里说出来,并不可信,可那真的只是他唯一的爱了。
他这样的人,混迹情场,见多了女人的情意和身体,好不容易才有爱上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才六年而已,像happy所说,他只愿意等她一个六年俩个六年最多三个六年,根本做不到一生有多少个六年就能等待多少个六年。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敢许诺,因为他知道,她对他,只是朋友的感觉。
“鹰,霜,我们走吧!”
冷枭没有看君无邪一眼,虽然在君无邪的古堡没找到江小夏,君无邪也没承认小夏的失踪和他有关,可是,他就是觉得小夏的失踪和君无邪脱不了关系。
这是直觉吧,虽然他一向理智,不相信直觉,可有时候,走投无路前路渺茫时,也只有靠直觉博一把了。
君无邪就一直站在秋风里,抱着胸,唇边含笑的看着冷枭三人上了车,黑色轿车缓缓消失在古堡门口。
等到冷枭三人离去,君无邪保持许久的笑容瞬间就沉了下去。就在这时,君无邪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君无邪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happy……”
“君叔叔吗?”happy愉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现在和妈咪从梅纱古堡出来,正打算去艾琳古堡呢,君叔叔,你现在就在艾琳古堡吧,我和妈咪坐的车现在正经过泰晤士河的石桥呢……”
君无邪的脸瞬间苍白到极点,泰晤士河的石桥,不是冷枭离开的必经之路吗?
冷枭和江小夏一定会在泰晤士河石桥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