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牵牛追在他身后出了净房,“尚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你要不要试试别的味道?我还做了别的味道。你别闷不吭声,说句话呀。这生意能不能做?”
卓无冬沉着脸扫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丫头,都不必开口,丫头们就识眼色地行了礼鱼贯而出。卓爷这脸色,谁敢留下来受死?赶紧撤。花牵牛瞧瞧他的脸色,心里嘀咕,怎么又不高兴了?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好不好?好端端的又摆死人脸。
终于,卓地主挤出几个字:“只不过是在牙粉里掺入了茶粉罢了。”根本没能充分发挥出茶叶的香气。花牵牛可不这么以为,“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简单,可也不是谁都能想得到。”为了达成目的,她狗腿地推他入座,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肩,“试试又没损失,你要是觉得三七开有失公道,那二八开?”见他不应,手上力道一重,咬牙道:“再不行,我拿一成就是了。”
卓无冬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有求于他就该拿出点诚意来。花牵牛焦急,只要一成了他不会还不答应吧?俯下身子半趴在他肩上,探头看着他,“怎么样?怎么样?点子是我想的,你总要给我留条生路吧?”
他回头,险些撞上她的鼻尖,微微离了些,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这姿势实在暧昧,一时间两人都愣住。她的目光痴缠在他的薄唇上,心痒难耐,昨晚还抱着爬床的雄心壮志,可惜未能得逞。今天让她逮着一亲芳泽的机会,自然想入非非。他五官硬朗,按照现代的审美来说,属于型男款,充满男人味。越瞧越压不住心里的冲动,身体贴近,慢慢朝他凑去。
卓无冬是行动派,既然要亲,那就干脆一点,就她这样靠近一寸,停顿一下,又迟疑地退缩一点,等得他心都焦了。这女人做什么都要装腔作势,她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手臂一伸,将她从身后捞到怀里,稳住她的脑袋,侵压而上。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以及淡淡的茶香,那是刚才牙粉的气味。他嘴唇微张,眼看就要吻上,外头传来王管家的声音——“卓爷,花姑娘。”
花牵牛被吓一跳,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理了理衣衫,尴尬不已,这回真的是被捉奸了。卓无冬脸色也不好,默叹了一声,王管家真会挑时间。下一刻,王管家已经进来,一看现场,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瞧着这么诡异?卓爷面色不虞,花姑娘满脸通红,依她的性子,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脸红?
卓无冬道:“什么事?”他倒没觉得什么,什么都没做,心虚个屁。就算做了,那也没啥好心虚的。
“呃,卓爷,您不是说中午要给花姑娘和李秀才践行吗?席面已经备好。”吃了饭,赶紧把花姑娘送走吧。
花牵牛心虚,受不住王管家探究的目光,连忙道:“吃饭了?那走吧,吃完还要赶路。”王管家更加坚信刚才屋里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要不然花姑娘会这么干脆?这一认知叫他浑身都难受起来,花姑娘到底对卓爷做了什么?难道卓爷的清白不保?
“我跟花姑娘还有话要说,你先去招呼李秀才。”卓无冬一句话就打发了王管家。花牵牛看着王管家心有不甘地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偷情什么的太过刺激,不适合她这样的良家少女。
卓无冬起身走近,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桌上,花牵牛吓一跳,见他欺身而来,推拒了一下,压低声音:“丫鬟都在外……”话还没说完,他便如她先前所愿的那般吻了上来。不是什么蜻蜓点水地吻,是实打实的热吻,她连羞涩的情绪都还没酝酿出来,就被他撬开红唇,攻城略地。
她抗议地推开他,怎么能这样?他盯着她的红唇,面上一派严肃,“二八分。”她一愣,立即驳道:“三七!”都牺牲了色相,必须讨点福利。他抿了唇,显然不满她的贪心。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唇软软地贴上来,在他唇上辗转,含糊地撒娇道:“你就应了我吧,好不好?”
唇齿间是淡淡的茶香,柔软的小舌生涩地撩拨着他,不满她这样缓慢又杂乱的节奏,反被动为主动,卷了她的舌到自己的口中纠缠。屋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鼻息以及她偶尔溢出的低吟,良久良久,他才离了她的唇,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嘴角一翘,道:“好吧,依你的,三七分。”
花牵牛微微喘着气,亮了眼睛,作势要扒开自己的衣衫,道:“卓爷,你要了我吧,我们五五分!”
卓无冬猛地直起身子,离了半步,“不好让李秀才久等,走吧。”
花牵牛撇撇嘴,什么嘛,一谈钱就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