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傲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赶紧给皇上行礼,“叩见圣上!”
景年冷冷地说了一句,“平身吧!”
北傲一身黄色的府绸衣服,对着宁夏喜笑颜开的样子,“长公主,你可喜欢这孔明灯啊?”
“我----”宁夏刚要回答,却好像怕景年有意见似得,其实她看见这孔明灯本来很高兴的,可是,此时,也要压抑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说道,“我挺喜欢的,今日天色已晚,我要回宫去休息了!”
接着便要转身。
“长公主,我此次和我兄长来,是为了向长公主下聘礼的,不知道长公主意下如何?”北傲问道。
宁夏的眼神又看了景年一眼,似乎尴尬极了!
她刚要说什么,景年的声音便传来,“今日朕不是说过,北傲不许娶长公主的么?你把朕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北傲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对着景年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因为今日臣不在场,所以,这件事情,还不曾知晓,只是臣不明白,为何臣不能够娶长公主?”
“为什么?”景年说道,接着,他拉过宁夏的衣袖,宁夏猛然承受不住,跌进了他的怀里,唇瞬间便被景年吻住,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和她----
宁夏的余光看到旁边一众人的眼神都惊呆了。
虽然昔日,宁夏双手攀着景年的脖子,在都城门口和他拥抱,不过,那些围观的都是些路人,今日----今日可都是她认识的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景年的身子似要将她压下去,他的双手揽紧了她的腰,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他的吻似是暴风骤雨一般在让她窒息,宁夏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周围人的动静,她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这么许久了,这好像是她和景年的第一次这样深情地接吻。
如此旁若无人,如此动情投入,上次景年在珠帘殿强吻宁夏的情况不算。
似是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景年这才放开了她,说道,“皇贵妃,回房去歇着吧!”
宁夏未做声,却知道景年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嗯”了一声,并未看向别人,手便被景年牵着,走向了珠帘殿。
花南国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没听说过长公主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啊,为何今日-----,而且刚才皇上为何称呼长公主为“皇贵妃”?长公主不是尚然待字闺中的么?
北澈只是低了一下头,心中似是有一丝丝的落寞,他和长公主,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是那日和她一起在草原上策马,为何今日如此落寞?
而且刚才皇上吻长公主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难受呢?自己早已娶妻,而长公主已然有了喜欢的人了,且她和自己的弟弟-----
“走吧!北傲,”他说,“明日回花南国去把!”
北傲狠狠地咬了咬牙,自己悉心设计安排的一切竟然换来今日这个结局,他是恨的,为何长公主先前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是当今皇上的心上人,而皇上,自己先前就曾在这西辽国碰上过他,他亦未对自己追求长公主的事情有何异议,一切都是为了今日给他难堪?
他冷哼一声,把旁边的孔明灯摔倒在地,说道,“不用等明日了,今日就走!”
气哄哄地走在前面!
不过,北澈却是知道,这只是他负气的话罢了,现在,西辽国的宫门已经关了,他即使想回国也是不能的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在这西辽国再住一日了。
景年牵着宁夏的手,走过那日的小树林,走过拱桥,那里写着景年的名字。
西辽国皇宫不似南湘国的皇宫那般宽敞明亮,夜间的侍卫亦是极少的,所以两个人在这昔日里,只能听到旁边的蜂鸣虫叫,似是时间已经凝固在此刻。
宁夏歪过头去,看了景年一眼,说道,“皇上方才为何-----”
“你说为何?”景年反问。
宁夏没有说话,皇上的意图她自是明白,可是,如此让北傲处在尴尬的境地中,毕竟有几分过意不去,而且,他始终是这西辽国的客人。
到了珠帘殿门口,宁夏的脚步停住了,她低着头,似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皇上----皇上今夜在哪里睡啊?”
景年浅笑侧眸,看向“珠帘殿”的牌匾,说道,“在这里睡可否?”
宁夏的脸竟然又红了,虽然已经与他有过三个孩子,可是,这其中毕竟已经隔了四年的光阴,他们未曾见过,也未曾睡在一起了,虽然现在宁夏的腹中有着他的一个孩儿,可是,那毕竟是意外的结果,而且是在水中,并未有过耳鬓厮磨,并未有过推心置腹!
今
夜,他要宿在自己的住处,宁夏知道他是何意,为何比起昔日在白马书院,与他的第一次还要紧张许多?
“皇上-----”宁夏犹豫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终究说不出来,耳边有一丝碎发掉了下来,景年的头微微侧了侧,抬起手来,把她的发放到她的耳朵后面去了。
“可是有话要对朕说?”景年问道,似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宠溺极了的,昔日宠溺,今日亦是宠溺。
宁夏低着头,摇了摇,其实,她本不该这般害羞才是,是她主动追的先生,为何今日自己会有这样羞赧的情怀呢?
“先生还是去景轩殿住吧,昔日皇上不都是住在景轩殿的么?今日为何-----”宁夏问道。
“昔日朕不知道永宁长公主便是朕的皇贵妃,昔日永宁长公主已将朕忘了,朕自是不能够乱来,今日----”他抬头望天,说道,“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为何朕不能宿在皇贵妃的寝殿之中?”
宁夏忍不住笑了笑,拉着景年的手,说了一句,“走吧!”
两个人进了珠帘殿,光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