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樊天青和女人的对话声隐隐传来,白蕊懒得听,轻轻关了门,便走向了大卡车。
人家爱表演恩爱场面,她还不爱看呢。
白蕊没有进车厢,而是趴在了卡车后面的物资上面。她头上的伤口在吃完方便面后感觉好多了,用手轻轻碰,也没什么感觉。
她心里奇怪,但也没多想,躺在车后面晒着太阳睡了一觉。等她醒来时,一双流淌着温柔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白蕊翻了个身远离他,伸了伸胳膊腿,听到清脆的咔咔声后坐了起来,“怎么了,舍得从温柔乡出来了?”
樊天青笑了下,“你吃醋了?”
“你放心,我就是对屎壳郎吃醋都不会对你吃醋。”白蕊扶着矿泉水箱子站起来,“那女的技术怎么样?”
大概是没想到她能问的这么直白,樊天青也是一愣,随后道:“我和她没什么,就是问了她一些附近的情况。”
“哦,”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是有些惊讶他会和自己解释,“现在我们是要走了吗?”
天色还未晚,夕阳的苗头还没冒出来。太阳不算毒辣,晒起来很舒服。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白蕊要跳下卡车,身后的樊天青道:“你不问我和她谈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的事,因为和我无关。”她没再理他,直接跳下了车,走到前面坐到了驾驶位置,冲着还在车尾的樊天青喊道:“我来开车,快上来,不然我开走了啊。”
很快,一个人影急速跑来,一个利落的侧翻后关上车门,“你开车能行吗?”
“我的头好多了,”她摸了摸后面的纱布,感觉纱布的包裹比伤口本身都难受,便伸手揭开了纱布。
纱布上的线和伤口上的血纠缠在一起,撕下去有些疼。她迅速扯下来纱布,用手摸了摸,奇怪道:“我怎么觉得没有包了?”
樊天青看了一眼,果然,伤口处已经好的非常利索。除了之前的血迹证明了伤口的存在,根本没有其它痕迹。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白蕊的伤势,正常人需要几周才能好的完全,而她,只用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樊天青重新下车,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浇了些清水,递给白蕊,“你先擦一擦血。”
她听话地接了过来,仔细地擦拭着脑后。她是齐耳短发,受伤部位的头发已经纠结成一团,她努力理顺了头发,这才擦拭伤口的部位。
而那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丝不易发觉的痛,对于白蕊来说,这个程度的疼痛和不疼是一样的。
手帕被她擦出了一片深褐色,不好意思就这样递给樊天青,白蕊犹豫了一下,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给你买条新的。”
对方微微颔首,绕了一圈,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