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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9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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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而她此刻说的话,又怎会想到会在某一天里一一兑现,他果真像野兽一样地把她按在地上,用他的利爪把她撕抓的支离破碎,她无力反抗,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如何的*不如,他真的做到了,硬生生扣着她的膝盖,掰开她紧合的双腿,她的世界在摇晃中彻底下沉,沉浸无边的海底,没了知觉,万劫不复。

但现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他挑挑眉,抿嘴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掌心下,是他火热而沉重的心跳。

朦胧中像是被一双胳膊抱住了,有轻暖的唇印在了她的嘴上,它轻轻地在滑过,仿佛不敢用力,怕弄醒了她,这种感觉如此温暖,让她睡梦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然许愿不知道的是,天快亮的时候,手机强烈的震动就惊醒了他,他的脸凝了起来,像结冰似的,一点一点,凝了起来。

按着太阳穴睁开眼,环顾房间,她的暖男临窗站着,手上握着一杯茶,茶香萦绕着他的周身,身影高冷而孤单,一阵暖意荡起心底,拉了拉被子,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他。

“醒了。”乔正枫见她醒了,又从桌上端了半杯清茶走到*边,探探她的额头,“用柠檬茶润润喉,昨晚你喝多了,头还疼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许愿双手撑着*坐起来,拉高被子,盖过双肩,“一开口才发现喉咙真疼得不行。”

他把茶水递到她嘴边,她接过来,喝进嘴里再吐出,是用新鲜柠檬泡出来的,一定是泡了很长时间,很解酒意。

“乖,有没有不舒服?”他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柔声细语说话,简直想拿温柔淹死她,但是那只拿着放进她腋窝的手可不老实,直接就罩上了被子下的某处,坏坏的捏按着。

“别闹,喉子还疼呢,又没感冒,是不是我昨晚说太多话了?”她笑着左躲右闪,正腻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淡淡扫了一眼手机号,说:“我接个电话。”他拿着电话走到外间,尽管只是寥寥数语,但表情却十分凝重,简直与平时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挂掉电话,他并没有立即进房,而是背对着房间站了好一会儿,之后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般用力转身进房,对她说:“愿愿,我们可能要马上回渝城。”

“喔,那你家……好,我收拾下。”许愿立即起身穿衣,他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她也没问,他想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她又何必去问,再来一个城市总免不了发生点事,他是记者,自然是要闻风而动的,而一些很机密的采访自然也不能告之旁人。

上飞机前关手机才发现手机昨晚就没电了,而她赶得急,充电器竟然都没带过来,算了,反正就两三天时间,家里没事也不会给她打电话的,这不马上就要回去了嘛。

赶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到渝市,临下飞机前,他走到机舱门口,又转回头,在紧随身后的她额心印上一枚浅吻,他说:“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娶你。”

微蕴的青草幽香,伴随他眼中的全心全意,她吟吟低语:“我才不会离开你。”

“乖,一会有车送你走,等我回来。”

果然来了两辆车接他们,乔正枫坐上了其中一辆,一分钟都没等随之呼啸而去,他只来得及喃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没有对她说实话,但请原谅他的欺骗,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许愿被安排坐另一辆车,只有她和司机,但车却没有将她送回学校或圣女巷,而是把她拉去了一家离市区很远但离机场很近的星级酒店,司机替她开了间房,极有礼貌的说:“许老师,请先休息。”

她虽满腹疑问,但想到乔正枫临下飞机那句等他回来,心里又安定了许多,也许他只是回去处理下临时事件,之后就会继续他们的旅程,将她留在机场附近的酒店,是为了更方便出行。

想着临下飞机的对话,那是他再一次正式说出那几个字,虽然不是我爱你这样的俗话,但我要娶你更能打动人心,沁透着让人窒息的暗香,我爱你看不见摸不着,谁知道真假,而要娶你则是要付于行动的,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有几个恋爱中的女人等的不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呢?

她的梦中楼阁,建得越来越高,明知不是没有坍塌的可能,那时一定在劫难逃,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地沉浸在他构筑的美梦里。

一个人在房间,看来昨晚真是喝多了,不该在这个时期内贪那几瓶的,这会儿身体开始闹意见了,下腹部坠疼得厉害,一直等到天黑,乔正枫也没有过来,也不知道那个司机有没有告诉他她在哪里,实在忍不住用酒店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关机,许愿隐隐感觉到是真有很大的事发生了,酒店倒是给她送来了外卖,她无心吃,用酒店提供的电脑浏览网页,点进渝城生活网论坛,那里通常会有很多网友上传渝城各个角落最新发生的状况。

突然一条最新上传的帖子引起了许愿的注意,帖子的题目是:[闹市区暴 力强 拆正在进行,地痞*齐上阵,霸我家园。]

帖子是二十分钟前发布的,后面还注明了有图有真相,但许愿点进去后发现内容和图片全都被和谐了,打不开,她笑了笑,哪里又遭殃了,ZF部门动作够快的,给老百姓办事有这么上心就好了。

把别的帖子浏览完,再没什么新鲜事,天已经黑透了,又想到那条强 拆的帖子即是刚删的,说明这件事正在发生中,乔正枫急着回来也许就是奔赴一线采访这个新闻,记者从来就是冲锋打前阵,而暴 力抗 拆说不定还有流血冲突,这一想不免有些担忧,又打电话给他,电话这次倒是接通了,但里面很吵,有女人尖锐的哭声,十分凄凉,也有男人的叫骂声,无比激愤。

许愿太阳穴一阵尖锐的痛,“你在哪?我一直在酒店等你。”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你好好呆着,没事别乱跑。”说完,他挂断了,再没有消息。

什么恶劣态度嘛,让她去哪她就得去哪,等他一下午连句解释都没有,如果不是声音是同一个人的,她都要怀疑早上温情的乔正枫和电话里的那个恶劣男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亏她还为他担心一下午,许愿烦躁得很,一怒之下还撞到了头,索性不再想他。

晚上许愿是在猝然的心悸中醒过来的,大睁着双眼,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

她做了个恶梦,只要做了恶梦,醒来后总是意识特别清晰,心一下一下猛烈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胸腔,隐隐生疼。

在梦里,她被塞进了圣女巷的一个下水道中,就是乔正枫摔下去的那个,天上又下着大雨,里面黑压压的,潮湿阴冷,她非常恐惧,叫也叫不出声,爬又爬不出来,越挣扎呼吸越困难,就在她快不能呼吸时,她醒了。

一身冷汗,幸好,这只是一个梦,可是一晚上,他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乔正枫安排的这个酒店很好,远离市区的纷扰,纵使外面狂风已卷起千重浪,也是看不到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了,虽然身体还不是很舒服,但还是走出酒店透透气,街角有个小摊在炸油条,旁边还有个书报亭子,她走过去排队买油条,目光扫过摆在最前方的渝市晚报,一行标题瞬间怔住了她,脑子轰的一声,【渝市的明天会更好,昨日圣女巷开始正式拆除】。

圣女巷昨天拆了?不是还要再等一周的吗?她家都还没搬呢?怎么会突然拆除了呢?难道乔正枫就是为了采访这个新闻才紧急回来的?那他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为什么不直接让司机送她回家呢?

再忍不住将电话打给乔正枫,但这次他的手机呼转了。

一路忐忑不安,连油条摊没找她钱也不晓得,恍恍惚惚转身就走,人家叫着跑过来,不耐烦地说:“怎么叫也叫不听的?我这边忙着呢,别说不给你找钱啊。”

她谢谢也没说,总觉得心里很慌,飞快跑回酒店拿起行李,就在路边拦了辆别人顺路进市区的私家车。

进了城人家要去城东,不是圣女巷的方向,好在可以打上车了,许愿握着杯豆浆都忘了喝,出租车司机一听她说去圣女巷,马上说:“哟,那个地方昨天闹得可厉害了,特警都去了,开发商组织的拆迁队来拆迁,遭到了钉子户的激烈抵抗,特警都喷烟雾弹了,好多人受了伤,好像死了人呢,还抓走了几个闹得厉害的,听说上头下了命令,媒体全都不许发,只能正面报道,昨天我开车想去那里,老远都交通管制了,那什么,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没图没真相,你可别到处传,万一挨查水表就惨了。”

手中的豆浆倒在椅子上,浆汁一滴滴地洒出来,她恐惧地看着窗外,难道昨天那个帖子说的就是圣女巷吗?不,一定不是的,不是都说好了吗?开发商将圣女巷重建,给予适当的补偿款和安置房,开发商方面的代表和圣女巷居民不是都已经谈妥了的吗?怎么还会有冲突,她的家人会不会也参与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好多街访不是都正在搬家了吗?明明都已经说通了的呀。

司机回头,“你干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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