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这种流言大家也就是听听就过,直到某次导演在向大家讲戏时,差点被一个道具给砸破头,这条流言一下子就好像有了证据撑腰一样,在剧组里传得更疯了。
大家都是混这个圈子的,因此心里都知道一些圈子里常会发生的诡异事件,有些容易煽动的,胆子小的,就忍不住欲言又止地跟差点受伤的导演提了这事。
陈导拍戏多年,自然也遇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不管他心里是否相信这种东西,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因此当场斥了那人一顿,严禁剧组里的人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这可世上最无法禁止的就是流言,由其是在各色人都混在一起的临时团体。因此这条流言不止没有被压制下来,还越传越过份,甚至到最后大家都开始猜测那个养了这种东西的究竟是谁,还讨论得有模有样。
白珊也终于忍受不了每天一倒霉的日子,去了飞文观。
她在道童的引导下走进了这座简陋的道观,心里有些瘆得慌,有点打退堂鼓。
结果那道长一看到她,便直摇头,“女施主近来是否一直过得不顺心。”
白珊心里一跳,她还没有开口说明自己前来的原因,对方就看出她的不妥了?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珊赶紧追问道,心里也十分紧张。
“唉。”飞文道长未语先叹了一口气,直把白珊叹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更加紧张了才缓缓开口道:“女施主家底丰厚,怕是有人想搭上你这顺风车,用了些上不来台面的下三滥手段啊。”
“啊,这这……”白珊现在手里确实很有钱,包养她的男人对她非常大方,不但每月给她现金,前段时间还送了她一栋豪宅,并且连公司里的股份都给了一些给她,真算得上家底丰富了。现在听飞文道长这么说,是有人想搭上她,得到好处?
“女施主若是不想继续如此不顺心下去,只要远离对方便可,这样他便没有办法影响到你。”飞文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白珊眉头皱得死紧,“我连是谁想算计我都不知道,怎么远离啊?”
飞文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才说道:“我看你身上缠着一丝淡淡的妖气,还有些被施了狐媚手段的痕迹,想是算计你的人,乃是阳气较重的男子,他为了走上高位,私自拜了狐仙,用自己的阳气与狐仙做交换,请狐仙帮他达成目的……如此,你的好运会渐渐转移到他身上,而你则会霉运不断……”
飞文一通胡扯,他原本就是个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神棍,一次偶然遇上了薛心玉,俩人便商量了这么一出戏,他从折珊这里拿好处,而薛心玉则是达到了抹黑戎飏的目的。
白珊最近总跟薛心玉在一起,薛心玉身边的小鬼厉害得很,只一点阴气,便能影响白珊的情绪,而要想让她倒霉,就更好办了,只要他多找机会跟在她身边,就算她再好运,这运气也会受那些阴邪气的影响。
就这样,被影响了情绪的白珊糊里糊涂地相信了飞文的话,而他嘴里所提的狐仙,自然让她想起了常被戎飏抱在怀里那只眼神诡异的小狐狸,再想到自己最近对戎飏越来越感兴趣的想法……
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几乎是没有怀疑地就相信了想转移走她的好运的人就是戎飏!
飞文见白珊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心里得意,怕她着急报仇走了,赶紧掏出自己的护身符,又是一通胡刍,硬把他的鬼画符以十万的价格卖给了她。
白珊紧紧地捏着那鬼画符回到剧组,见到戎飏时脸色铁青,张口就说道:“戎飏,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一直也对你很不错,你为什么要害我!”
此时正是剧组众人收工之时,她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还带着质问和怒气,很快就有好事者停在了原地,好奇的目光一直在两人中间打转。
戎飏看了一眼缠绕在她眉心的一丝丝黑影,轻轻挑眉,微笑着说:“白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白珊闻言脸色一沉,说道:“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那些把戏,你想借我上位,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偷偷看好戏的人一听心中都长长地“哦”了一声,看向戎飏时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白小姐说笑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南方,而我在来南方之前也与你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戎飏眼角扫见不远处角落里站着的薛心玉,终于明白了她最近搞出这么多事是打得什么算盘了。
“你不明白?!我最近会这么倒霉,你敢说你一定也不知情吗?!”白珊仿佛根本看不到旁边围观的人,只顾着怒气冲冲地质问戎飏,说着往他身边扫了扫,冷声问道:“你敢说你那只狐狸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