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琼住得不大,是一房一厅。室内的装修很一般,墙是刮腻子的,地板是小块的地板砖。天花板只是简单的刷了一些石灰水,灰色的水泥本色还依稀可以看到,看上去有点寒酸。客厅内的摆设非常简陋,一张小饭桌,周围放着几张一尺高的四脚櫈。最醒目的家具就是靠墙边的苦楝木做的沙发了,沙发表面的木板刷了一层淡黄色的油漆。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经被磨掉,上面盖着一层污迹。沙发的一头摆着一台台式风扇,转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响声。
电视机是屁股大大的21寸显像管电视机,屏幕上积满了灰尘。电视机下部的按钮已经掉了几个,不知还有影子么?即使有,我想图像也是泛黄泛黄的了。墙边挂着一盏荧光灯,织满了蜘蛛,一只蜘蛛正在捕杀一只触的蜻蜓。如果不是墙上的挂历告诉我,这是二十一世纪了。我还以为我穿越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了呢。
这么寒碜的房子,谁又能想到它的主人是年纯收入四十几万的包租公、包租婆?
邓琼关了门,坐到沙发上,靠近风扇吹风。“哎哟,好热!”她一边抱怨,一边解开上衣纽扣。本来她上楼的时候已经解开了一个,现在又去掉一个,整个罩罩全部暴露出来了。
“王八蛋!”邓琼这一动作被我无意中扫了一眼,我虽然快速地移开了视线,但还是顿感恶心,于是暗骂一句。
“坐啊,像一匹被雨淋的马站着干嘛?”邓琼招呼道。我拉过一张四脚櫈,背对着邓琼坐下。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的?背对着我,怎么谈话啊?你就不能过来和我一起坐沙发吗?”
“凑在一起不是更热?你就这样说吧,我耳朵灵得很!”我知道她的意图,想勾引我,时机一成熟,就把我按在沙发上非礼我。白天做梦!哼!
“你真的不知道?她们没有打电话给你?”
“别废话,你不说,我就走人了!”晕,三天我才打开过一次手机,发完短信给许小雅我就立刻关机了。
“昨天下午,王总的老婆带着一帮人到你洗车场闹事,要田静静马上还她五十万元。田静静说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一天,但王总的老婆说再给你二十一年也还不了,不由分说,硬是把田静静架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方芳慕没报警?”我“嗖”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大声喊道。
“报了,但警察来时,人已经被带走了。王总的老婆临走时甩下狠话,拿五十万来赎人,少一分也不行!”邓琼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看她是幸灾乐祸,不然她那猪一样的嘴角何以向上翘?
王八蛋早就成灰了,邓琼还左一句王总,右一句王总地叫,非常刺耳!令人反感。
我知道静静在哪。我打开门,冲了出去!
“喂!豆腐,你没有钱,怎么救人?!”邓琼一边喊,一边冲上来拉住我的手。我厌恶地像甩掉手上的脏物一样甩开了她的手。爸爸的,她这只狗爪不知道摸过多少男人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