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顾曲幽看着那只朝自己挥来的手,又快又狠,整个人都傻眼了。
卧槽!什么情况?
这女人哪里冒出来的?她老公又是哪个鸟人?
她怎么变成狐狸精了?
她完全不知道!
要是被这一掌扇到,再摔一跤,那颗玻璃心脏说不定又要往死里作。
为了保命,她下意识地想躲,但那两条十八年来几乎没有运动过的腿木愣得完全不听使唤,眼看那只指甲又尖又长的手马上就要落到自己脸上,却安幸被一把抓住。
“干什么!你个疯婆子!”安幸眉毛一横,冲女人怒吼。
那女人手动不了,精致的脸蛋一下子扭曲出几条沟壑,咬牙切齿:“放开我!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安幸抓着她不放转眼又问顾曲幽:“你什么时候惹上她了?”
顾曲幽莫名奇妙:“我没有啊,我都不认识她。”
女人继续骂:“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安幸黑脸:“躲远点!”
“哦……”
顾曲幽赶紧躲到一边,离那个女人越远远好。
简直遇到疯子了。
虽然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容易遭人妒忌,但她对他们家安安忠贞不二,才不会对一个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感兴趣。
那女人见顾曲幽躲远,一个气急,扬起另一只手就要朝安幸扇过去:“叫你TM放手听到没有!”
结果安幸反手一挡,再一推,女人就重心不稳,连连后退几步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女人一脸不可思异,指着安幸的鼻子气得发抖:“你,你TM什么东西,敢推我吧,我要叫我哥弄死你……”
安幸双手环胸:“你管我什么东西,别TM像条疯狗乱咬人,这是我嫂子知道吗,人家就是结婚了,谁稀罕你老公。还有,你早就离婚了,早就没老公了!”
“你说什么?”女人两眼一瞪,空洞无神,难以至信地使劲摇头:“不可能!你胡说!我没有离婚!我跟凌洋没有离婚,我跟他怎么可能有离婚,他是我老公,一直是我老公……5555我没有离婚……5555,凌洋不会不要我……”
女人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
顾曲幽无语凝噎。
这女人还真是疯子?
而且还跟那个姓凌的老婆?前妻?
关键是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啊!
“走,别理这个疯婆子。”安幸麻利地推着推车调头,拽着顾曲幽的手。
“哦。”
顾曲幽点头,结果两人刚一抬步,就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挤开人群,大步走到女人跟前蹲下身扶起她:“不是叫等我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语气轻柔,皮肤白皙,鼻梁上戴着银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儒雅。
女人哭得两眼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顾曲幽:“她勾引凌洋!有人看见她在烈域跟凌洋喝酒了,哥,你帮我教训她……”
男人扭头,镜片反光地看了顾曲幽一眼,又拍女人的肩轻声哄她:“好,哥改天帮你教训她,现在跟哥回家。”
女人不依,又指着安幸:“还有她,她推我,我胳膊摔得好痛……”
男人拿起她的胳膊一看,流血了点血,眉锋一紧,斜眼看着安幸问:“你推她?”
安幸扬下巴:“是又怎么样,谁叫你妹妹不分表红皂白见人就打。”
男人神色却看不清:“这是恶意伤人,我会保留法律追究责任。”
“走,哥带你去医院。”男人一把抱起女人,女人扒在他怀里哭:“哥,我跟凌洋没有离婚对不对,凌洋没有不要我对不对,他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男人轻声:“对。”
“……”
顾曲幽看着那对兄弟走远,简直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讲道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对兄妹简直奇葩了!
妹妹疯子不讲道理乱咬人就算了,那个哥哥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怎么妹妹指哪里,他就咬哪里。
破了那么点皮,竟然要把人送到警察局。
她忍不住问:“他们谁呀,你认识他们?”
安幸咬牙齿:“秦昭和他妹妹秦姚!”
顾曲幽又是一愣:“他们是秦家人?”
“没错,一对变态!”
“哦……”
原来刚才那个男人就是秦庚大哥,跟辛梓那个女人有一腿,还差点生孩子的,秦昭。
“那女的真是疯子?”
“听浅浅说半年前她老公死跟她离婚,受刺激了。”
“哦,那现在怎么办?她哥要告你。”
安幸腰杆挺得笔直:“怕什么,那个疯婆子有哥,我也有,走,先回家。”
顾曲幽:“哦。”
有哥好了拉风,我还有老公。
两人回到家,天已经见黑。
安幸高兴地把自己买的衣服拿出来给安云凤试,安云凤穿着她的新衣服,那是笑得一个红光满面,珠眼子都找不到。
顾曲幽想了想,也把自己习的镯子拿出来要安云凤试,结果安云凤两眼贴到标签上一个零一个零地数,一口气数了六个,顿时吓得两手一抖,差点没把镯子掉到地上摔成两半。
“哎呀!这是什么镯子这么贵!小幽你不是被骗了吧,不行,妈不能要,赶紧拿回去退了。”
“……”
顾曲幽满头黑线,为毛安幸几百块破衣服的她像欢喜得像捡到宝似的,真正的宝贝送她眼前还不识货。
安幸倒地沙发上笑:“哈哈,是真的,妈,你放心收下吧,反正顾曲幽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
安凤凤两手捧着镯子就像捧着千重的石头一样,愁眉苦脸:“可,可这太贵了呀,我要是一不小心磕坏了怎么办,那么多不就打水漂了嘛。”
顾曲幽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镯子就往安云凤手上套:“没事,你放心戴,磕坏了我再买就是,反正我有钱。”
安云凤手肥,这镯子虽然照安幸建议的码数买的,但没有润滑,怎么可能一下子戴进去。
安云凤痛得两条眉毛都揪在一起了:“哎哟……小幽妈手胖了戴不下,不要还是不太了吧,太贵了,妈把它收起来稳当点。”
顾曲幽撇嘴,表情很受伤:“妈,是不是我买的东西你喜欢?”
她能说其实她是想还裙子钱吗?
她把这镯子戴上了,她就不欠她了,本钱利息都在这上面。
这镯子她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安幸看得火冒三丈:“顾曲幽,你想把妈手弄坏是不是,要在手上打上抹点香皂或海面奶才戴得进去。”
“哦对!”把手抹得滑滑的,她就不信戴不进去。
“妈,我们去洗手间抹点洗海面奶再戴。”
她拉着安云凤像接着一头驴直往洗手间走。
果然抹了海面奶,再使劲一推,镯子就滑到了手脖子上。
“嗯,不错。”一下子从乡下老太婆升级了贵气十足的富老太太。
顾曲幽满意地点头,债还清了。
安云凤握着手上的镯子就跟项圈一样,简直哭笑不得,连做饭时动作都不也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坏了。
还完债,顾曲幽一身轻,美滋滋地把自己给安灼买的衣服拿出来欣赏,安灼说了每天要回家看她一次的,今天还没回来。
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穿给她看。
至于周二和郁西子以及那只肥猫的份,等明天再给他们。
她倒在床上想,她才不是因为喜欢他们才给他们买礼物,她只是结婚了,心情好,心情一好,阿猫阿狗都份。
没过一会儿,就听客厅里安幸叫‘哥’的声音。
顾曲幽连忙爬起床跑出去,安幸献宝似地把自己买的钢笔递给安灼:“哥,你看我给你买的笔,喜欢吗?”
安灼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不错,工资都花完了?”
安幸嘿嘿地笑:“还剩一点,就一点。”
什么嘛,对那个聋子笑得这么好看,对自己就老板着个脸,她是才他老婆好不好!
顾曲幽又不高兴了,她磨了磨牙,笑眯眯地跑过去,拽着安灼的手就往自己房间拉:“安安,你跟我来,我有礼物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