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使我感到一丝轻微的痛楚,只是没那么强烈。
我回头看着鬼头张,此刻他皱眉看着我,然后转身从旁边拿过一个药盒,然后从里面用手指扣了一些东西,一边朝着我脸上抹,一边说道:“太阳大的时候,千万别出去,除非你想魂飞魄散!”
我心里一凛,想张口说什么,可是口中发出的嗬嗬声,让我感到很是憋闷。
鬼头张看我的目光闪烁,似乎知道了什么,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写出来!”
我点点头,走到一旁,拿起旁边的毛笔,沾着墙角桶里的水,蹲下去在地上写到:“我现在是人还是什么?”
鬼头张走过来看了看,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现在身体的本质,已经和僵尸差不多了,只不过僵尸没有思维,是有残留的一些怨念,就跟鬼魂差不多,可是你能思考!”
说着,他皱眉看着我,缓缓道:“而且你的思维,还能控制这具肉身,我也觉得很奇怪,之前你醒来的时候,我原以为你能认出我来,不过不会像人一样思考!”
听到他的话,我沉默了下去,心里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很难受。
“只要你的魂魄暂时没有离开身体就行!会有办法的!”鬼头张说着,迟疑了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头。
那一刻,我只感到一点轻微的触感,就像是身上穿了好几层的棉衣一样,鬼头张的力道,让我感到有些若有若无。
说完这些,鬼头张让我先休息,然后就出了门。
我暂时不能出去,只能等到天黑。
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情景,这里似乎是一个苗家的寨子,自己住的吊脚楼,在村子的最西边,旁边挨着大山,另一边是一条石子路,路两侧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穿过竹林才到村子里。
环境很清幽。只是我心里完全没有那种心境了。
我拼命的想去控制身体,找到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可是身子的僵硬让我有心无力,最后我索性放弃了,心想着就这么着吧。
可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间里,脑子就忍不住的开始乱想,而且,那一刻我寻思着,既然自己能思考,那就表示自己的脑子还能用,可是鬼头张为什么说我的身体功能都衰竭了?
下意识的我抹了抹心口,果然,没有一丝的心跳,手腕也没有脉搏了,自己似乎已经死了。
这让我迷糊了起来,直到鬼头张回来后,我还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鬼头张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些饭菜回来,看着那些菜肴,我没有半点的食欲,鬼头张也似乎明白什么,没有给我吃的,而是递过来一瓶水。
“喝点吧,我知道你不渴,不过喝了能保持身体的水分!”鬼头张说道。
我接过水瓶,犹豫了下,就仰头喝了几口,不过喝着喝着,我忽然感到那些水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的时候,我隐约有种反胃的感觉。
然后我趴在那里,吐了几口。
而且让我惊骇的是,这一刻我有种很强烈的冲动,那种冲动我说不清,只是看到鬼头张的时候,我的目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瞄着他脖子上的几根血管……
忽然间的,我有种嗜血的*,只是那种*不是很强烈,被我硬生生的按压了下去。
见我喉结耸动,鬼头张眼皮子跳了跳,边吃着东西,一边后退,然后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
我拿着旁边的毛笔,沾了水,在墙上写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很想喝血!”
看到那几个字,鬼头张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默默点头:“果然,你体内的机能需求,和僵尸一样!”说着,他低头沉吟了下,说道:“等会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
等到他吃完了东西后,鬼头张关上了门,然后又小心的讲窗台的帘子拉上了,很神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