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转身对着珏岩说道:“在树伯也走了,乾坤所也就没人打理了,珏岩,我可以信任你吗?”
珏岩跪拜着高声说道:“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狐满意的笑着说道:“好了,以后你便是那的领袖了,下去吧,我要修炼了。”
如果白狐足够细腻,就会看到珏岩跪拜时诡异的笑容,如果珏岩够机警,抬头就会发现白狐玩味的眼神,只可惜二人都不太在意,只是一味的彼此敷衍而已,想着日子就凑合着过吧,只要不出现大乱子。是啊,只要不出现大乱子,只可惜,一场大的阴谋已经各就其位了啊,接下的戏,怕是更加激烈了。
敖世嵘听到谢玉烟还活着的消息时,心内不禁波澜,屏退众人独留房内,突然一口血从嘴里喷出,连忙用手捂住肋骨,看来刚才有点急火攻心了。其实自从三年前的迷林盛典上与白狐的二王争霸战中失利后,便一直留下了内伤,久治不愈,功力大减,腾炎楼的势力也大不如前了。如今又听说谢玉烟归来,看来在自己有生之年是取代不了这天下第一楼的位置了。就在他凝思之际,月焰悄悄地从隔帘内走出,开口说道:“父亲大人果然是老了啊,这点消息就乱了心神,看来是到了该退位的时候了。”
“焰儿,你怎么还留在此地?”
“焰儿?现在知道叫我名字了?以前你都只叫我月焰,现在才知道称儿唤女有点晚了吧。”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这一点谁都取代不了。”
“哦?当我伤心失意没人陪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只知道打理你的腾炎楼,争什么天下第一,你从来就没关心过我,我从来就没感受过什么叫父爱,以前娘在时还有人陪我,但自从娘得病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陪我了,我是怎么到这种地步的你不是不知道。你和谢天熊争了一辈子,而今就算他死了你也争不过他干女儿,你就是一个废物,真想不到娘以前怎么看得上你这么个无能的废人,你这个不配做我父亲的人。直到现在,你内伤难愈导致修为受限,看来是时候送你去死了。”
说完她拿起刀刺向敖世嵘,力道狠辣,出手果决,看来是不再顾念这本就十分薄弱的亲情了。敖世嵘呆坐着捂着胸口说:“不要啊,你到底是我的女儿。”
月焰没有任何迟疑地将刀刺向敖世嵘,一刀进肚,但并没有血流不止,敖世嵘只是抱着她说道:“月焰啊,我到底是你的父亲呢。”
说完,敖世嵘就倒在了他的怀里,然后月焰学着敖世嵘的声音向门外的残荷吩咐道:“残荷,吩咐下去,从明日起,我将闭关不出,由月焰自明日起代理楼内的一切大小事务,直至我出关之日。若我五年后还没出关,就由月焰接管腾炎楼。”
“小的领命。”残荷虽然有些质疑,但还是拱手下去办事没再多问了,怎样都是楼主的事啊,自己还是乖乖做好本分内的事吧。
月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学的这么像,不安地摆摆头,左右摇晃着,突然头疼欲裂,她的眼睛泛红,喃喃自语地说道:“你到底是我的好女儿啊,也只能是我的继承。”原来在月焰刺向敖世嵘的那一刻起,他们父女之间就已经换魂了,此时的月焰身体里就是敖世嵘本人,而死去的,不过是以前的躯体而已,现在敖世嵘抢占了月焰的身体主动权,内伤早已不存在,可以更好的借助月焰的身体本性精进修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啊,看来之后腾炎楼也要变天有新气象了。
自从与药王孙孙三人分别后,玉烟便和树伯四处走着,树伯也不急着问,玉烟也不说话,就这么有兴致地散步般走着。二人穿过城走市,穿街拐巷,终于在一个偏僻陋巷的角落里的一间客栈停下了,此时,自楼内走出一名男子腰配龙鳞剑走出来,正欲向玉烟躬身行礼,玉烟走上前去扶起他说道:“我已不是楼主,阿墨还是不用行礼了。”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打过招呼便进入了楼内。这楼上无匾额,下无招牌,若不是你走近看到门旁挂着的----,任是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客栈了,而这里,随着玉烟的到来,看来又将会是一番新气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