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甜成了蜜，嘴上却故意刁钻地回道，“嘴上说得好听，我才不信呢……”

“真的不信？”

“嗯，不信！哈……”感觉到他把手伸向我的胳肢窝，痒得我急忙后退要逃，被他按在地上，忙开口道，“哈哈，好啦，我不敢了……哈哈，别闹了，好啦好啦，我求饶，夜少爷，你饶了我吧，我信还不行吗？”

清澈的眼波中满是浓浓的笑意，他轻语道，“信了？”

我忙点头，见他一双星眸脉脉凝视着我，眼中的笑慢慢敛去，这样默默地对视一会，连四周的空气都好似染上一抹情动，让我觉得紧张莫名，忙不迭坐起身。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尴尬地找着其他的话题。

我还记得那晚他说他会记得，记得雨夜，记得屋檐，记得和我有关的每一件事。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还记得，而我……几乎要忘记了。

一时间，心疼之情盈满胸臆，掩饰住伤感的情绪，故意开心地笑道，“胡说！我怎么没在你面前笑过了？之所以没笑得那么夸张，是怕自己老是傻笑，你会嫌弃我，所以我才故意装矜持来着。既然你喜欢我笑，我就天天笑给你看，你可别烦死我就好。”

说完笑得更灿烂，被苏夜捏了捏鼻子，骂了声，“傻瓜。”

“看吧，我不笑呢，你不开心，我现在笑了，又被你骂‘傻’……我们家夜少爷可越来越难伺候了。”话刚说完，气氛突然一凝，他看着我的神情更是复杂得难以尽叙，连眉头都微微颦起。

我这才想起。后面那句话是我在海月景做帮佣时常常说的，心中忐忑，只得故作自然，假装不明白地朝他问，“怎么了吗？”

见他仍怔怔地盯着我看，心虚得正要侧头避开灼灼的目光，被他突然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力道很重。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推攘不得，只得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苏夜……”

好一会。只听他低声叹道，“我真的很自私……”

不明所以，我纳闷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知道以我现在的处境。莫辰能更好地保护你……而你离开我，似乎也比在我身边开心很多。但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那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变得低沉哑然。他将头埋在我的肩上，忧伤道，“素君，我放不开你……”

心头染上了悲伤的色调。再止不住一阵阵汹涌而至的酸涩，用尽全力回抱他，“你一点都不自私。是我自己喜欢赖在你身边，却又不听你的话到处跑。害你担心。我让我留在海月景，我便留下，哪儿也不去了。你不要再说什么想放开我的话吓我，好不好？”

见他未作反应，想要再试探地问话，唇上忽然一软，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唇齿间的气息清冷幽香，潋滟如秋水，旖旎如春风，他的动作细腻而优雅，手指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脸颊，慢慢滑向脖颈……

两人贴得实在太近，那吻越来越沉，隐约感觉到他的变化，紧张得不能呼吸，正不知该如何叫停，他的脸突然偏了偏，抬眸见他满眼迷乱的模样，我的脸噌地烧了起来，慌不迭地将目光移开。

他在我唇在轻轻一吻，低声叹道，“你若再做出这副害羞的模样，我可真要把持不住了。我这回再把大飞赶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