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芊芊的眼神愈加黯淡。 接下来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灰心的同时,被他知道一切的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不错。 你们骆家是香港道上的四大家族,树大招风啊,很多人都在觊觎,窥视着你们家的地盘和利益,现在只不过是开了个头,以后还有个更严重的事情在等着你们呢…你老爸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哥哥呢,又只会吃喝嫖赌不成气候,你很不错,有能力有胆识还很有见地,可惜却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个好老公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一世贤惠,可想而之,以后你们骆家会有怎样地境界?败落,还是覆灭?总逃不掉其中一个…骆中兴聪明地话,就应该趁现在还有点势力金盆洗手只身引退,说不定还能保全个荣华富贵,要么就找一个大一点的kao山,遮风挡雨,庇护自己一辈子,像陈志超那样地货色他自己都已经快要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罩得住你们骆家?我不怕告诉你,早晚我要让他一败涂地,你们还是赶快选择后路吧!”
高战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笑意邪魅。
骆芊芊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他是要招揽骆家,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是拒绝,还是接受?
眼看骆芊芊默不作声,高战知道她正在做天人交战,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喝着红酒,等待着她的最后决定。
最后骆芊芊一咬牙:“我们骆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能熬过来,就算他们真想对付我们骆家,我骆芊芊也决不会害怕!”
高战没想到自己会等来这样一个答案,自己原以为要了她的身体,多少会让她屈服于自己,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联合”骆家----这是他选择的字眼联合,正确地讲应该是“吞并”,以达到自己制霸香港的终极目的,此刻看起来这小丫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其实一个女人不用这样的。 ”高战望着那张倔强地绝美容颜轻声叹道。 他捡起椅子上的外套走过去给骆芊芊穿上,将酒杯放到她冰冷的小手里。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的,天气凉了,记住要多穿些衣服!”
紧接着高战出乎她意料地转身向门口走去,不回头冷酷道:“我想很快你就会改变自己现在的想法,毕竟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骆芊芊站在窗前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看似嚣张跋扈的流氓警察了。 最先在昨天她还以为他只是个卑鄙无耻地色魔,后来发现他竟然是警界炙手可热的枭雄人物高战。 一个创造了香港黑白两道神话地传奇人物!
而刚才的对话带给她更大的震撼,骆家确实是遇到了外来的残酷竞争,地盘上每天都有事情发生,想要彻底解决却苦于找不到突破口,自己的父亲是已经很老了,跟“和记”的历史一样,渐渐衰老。 不争气的哥哥不在外面惹麻烦就算好地了,让他带领骆家杀出重围,从而振兴庞大的“和记”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可惜自己是个女儿身啊,要不然自己绝对可以分担很多家族的责任,木兰从军,呵呵,那只是故事而已。
骆芊芊苦笑着坐在了椅子上。 自己喜欢的那种男人类型是不屈不挠。 能够白手起家,从而威临天下的极品男人。
自己打小就非常崇拜父亲身上的那一股子霸气,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除了有宽阔的臂膀之外,还要有让人屈膝臣服席卷天下的王者风范!
自己喜欢何鸿盛,不介意他已经娶了两个老婆。 不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子舍我其谁地霸气吗?但是现在她发现刚刚离去的高战身上那种气息更加地热烈,也更加地令她着迷,尤其自己在他面前丝毫不能反抗的感觉,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令自己不得不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迷离了,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披着高战的衣服。 衣服散发着男人身上特有地淡淡的烟草味道。
这是一个大雨的夜晚,在马金龙的府邸门口,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长跪在瓢泼大雨中。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亲全都湿透了,雨水不断地从他脸上滑落。 他一动不动。 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在大雨中。 像是半截埋在地里的木头,没有生命,只有黑夜,孤独和风雨伴随着他。
虽然他穿的只是一件很廉价的粗布衣服,但依然遮掩不了他身上那股子令人心寒的冷傲。 认识他地人都知道,这种冷傲随时都会要别人地命!
终于,马金龙和弟弟马金虎坐着车开了回来。
年轻人在风雨中大声叫道:“马先生,给我五万块,我的命就是你地!”
马金龙没有理他,让汽车继续开到里面。
年轻人还在后面大叫:“马先生,我只要五万块,五万块我凤舞堂的命就是你的!”
此刻马金龙已经和弟弟马金虎登上了楼梯,马金虎问:“要不要我赶他走,在我们家门口大吼大叫像什么话?”
马金龙:“不用了,没了力气他自然就不会叫了!”
两人这才上楼。
楼上马金龙的卧室内,他一直不喜欢这么早睡,最近自己档口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好几个都被高战的扫毒组给查封了,妈的,他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一想到这些烦心的事儿,他就更加睡不着了,站起来抽上一根雪茄,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打雷声,大雨击打在窗户上发出强烈的啪啪啪声。 他走到窗户边,不经意地撩起帘子,想看看那个年轻人走没有。
漆黑的外面,不时雷电交加,借着电光他看见大门口那个孤傲的身影竟然还跪在那里,仿佛还在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只是雨声和雷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想不到还有这么倔的年轻人,马金龙禁不住佩服地点点头,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下去见见他呢?一个能值五万块的人,也应该不是个普通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