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陈志超的家里,当手下把铁猛行动失败,并被雷洛当场擒获的消息告诉陈志超时,正在和弟弟下围棋的他再也保持不住气定神闲的心态,愤然把整个棋盘xian翻,怒道:“都是一群废物,废物,大废物!”
他的弟弟陈彼得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刚想上前劝解一句,陈志超猛地抬头,眼睛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陈彼得吓得猛一退缩,陈志超像梦呓一样上前抓住他的衣襟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全盘计划?是谁出卖了我,是谁?”目光就想要噬人的野兽。
陈彼得吓得浑身发抖,抖着嘴唇说:“大哥,我是彼得啊,你怎么啦?”
过来老半天陈志超才算缓过劲儿来,眼睛中出现了一撕清明,帮陈彼得整理了一些下衣服,脸上努力地恢复到先前的镇定状态,道:“哦,没什么,刚才我稍微有些激动,最近工作真的很累!”
陈彼得壮起胆子:“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我…我不打搅你啦!”
“好,你出去吧,我想好好地睡一觉!”陈志超说话的声音很轻,跟他以前的沉稳判若两人。
陈彼得如同得到大赦一样,急忙点一下头溜了出去。 在后面,陈之超望着自己弟弟的背影,心道,不会是他出卖的我吧,他可是我的弟弟啊,但是知道此事的人没几个呀…内鬼究竟是谁?
思索中回过头对自己地手下说:“去,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律师。 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铁猛给我担保出来!”
“是,大少爷!”手下急忙去办。
手下走后,陈志超咬牙切齿地说:“雷洛,你想致我于死地,嘿嘿,没那么容易!”啪地一声。 他把一枚棋子摔在了桌面上,摔成碎片!
陈彼得一出了自家的别墅。 就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哥哥他是打心眼里害怕。 老爸死得早,这个哥哥就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家长,大事小事都要管,只要跟自己沾边的,就没有他不管的,哎,可怜自己都已经长成大人了。 他还把自己当作小孩子一样看待。 自己也有思想,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天地,自己地圈子,可他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些自由呢?老是啰哩啰嗦的,跟八十岁地老太婆一样,只会说自己不争气,没本事。 只会吃喝玩乐,可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要我争气也要给我一个机会啊,你要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飞冲天…哈欠…昨晚在舞厅玩的太晚了,不过那里的小妞还真正点…我才不是你心目中的败家仔。 窝囊废呢…也不知道周美女还在不在舞厅,她给的什么“摇头丸”吃着还真他妈的过瘾,还有,她长得可真漂亮啊,怪不得以前姓高的会喜欢她…
想到这里他心中猛地一凉,周美女以前和姓高地在一起,那会不会是她透lou消息给高战的?一想到这里,陈彼得就再也憋不住了,驱车就来到常去的“红玫瑰歌舞厅”。
他来的有些早,歌舞厅还没有正式营业。 几个服务员正在擦抹桌子。 清扫地面。
他四下看了一眼,没见有什么熟人。 整个舞厅里面显得很冷清。 于是就坐在吧台上,要了一瓶洋酒,一边喝着等人,一边在心中思索着烦心的事儿。
这时候一名服务员正在他旁边拿着拖把拖地,一不小心把拖把上的脏水洒在了他的裤腿上,雪白的裤腿乌黑一片。
陈彼得勃然大怒,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故意地,一耳光扇过去,打得清脆响亮,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有人没人,我这条裤子可是地道的英国货,就算是把你卖了也买不起哩!”
挨打的服务员显然认得陈彼得,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一向都是飞扬跋扈的,没人敢招惹他。
于是捂着脸说:“对不起陈少爷,我不是故意地!”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你都敢这么横了,要是故意的话,你岂不要弄我一身的泥?妈的,今天你非要把我的裤子tian干净不可,要不然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嗯?”说完,卡住服务员的脖子就要往下按去。
就在陈彼得大发淫威的时候,突然一个黄莺般的声音说:“是谁惹我们陈少爷生气了?”
只见随着声音,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从舞厅门外走了进来。
女孩穿着一身精致华丽地洋装,有着自然绝美地容颜和风淡云轻的气质,就算是见惯美女地人,也绝对无法挑剔地赞叹她的身材和美丽,只是这样的女人就像是池水中的皎皎莲花一样,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一看见女孩,陈彼得一肚子的火气就灭掉了一半,忽而又一想,说不定就是她告得密,那火气便又直线上升起来。
松开倒霉的服务员,陈彼得压抑不住气急败坏的心情说:“周凝柔,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
周凝柔莞尔一笑,那笑像春风一样吹向怒气冲冲的陈彼得,就在那一刹那,他心中竟有些微微埋怨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人家可是个女孩子啊,要是冤枉了这样的美女,岂不罪过?
周凝柔翩翩而来,陈彼得的呼吸急促起来,说道:“是不是你…告的密?”
“什么?”对方显然没听清楚。
陈彼得镇定了一下:“我是说是不是你告得密,要不然我大哥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什么计划,什么告密啊。 彼得,你是不是生病了,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陈彼得望着对方似水剪瞳地眼睛,一颗心噗通乱跳,结巴道:“就是…那个计划呗!”
周凝柔想了老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犯人出庭那事儿啊。 我都已经忘记了,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儿么?”
看着对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陈彼得的怀疑动摇了,“真的不是你?”
周凝柔有些委屈了,“你究竟把我看成了什么人?一口一个jian细,一口一个告密的,我可是你的同学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那好,以后你就别来找我啦!”
周凝柔生气地白了陈彼得一眼。
看着对方娇嗔的模样,陈彼得地脊梁骨都酥了,慌忙赔礼道歉:“好了嘛,都是我的错,我多疑,我小心眼,你是我最好地朋友我还怀疑你。 是我的错,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