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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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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庞统愣了一下,他有点摸不准老板的套路。无论对面新魏王是谁,魏国和蜀国敌对的关系不会改变,友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老板这么说,不知是什么意思?

好在他只是错愕了一小下,该回答的问题没忘记:“属下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然事有蹊跷,也许并不如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和平顺利,至少开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曹丕称魏王的消息传来。”

“这就是为什么开年到现在的例会上,你一直都没有提对面事情。直到今天我问你了,你才说。”刘妍恍然。

庞统低头:“消息迟滞,是属下的错,请殿下降罪。”

“没那么严重!”刘妍摆摆手:“我和你一样好奇,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表示友好,倒也不是随口一说。我们需要时间,所有能够拖延时间的手段,必要的时候,都可以使用。”

“属下明白。”庞统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有我那皇兄,你上回说起河内司马氏,以区区司马懿的手段和能量来看,他们支持曹丕,断不可能屈于王爵。所以我一直在等,如果一切都如预期,那我亲笔写个恭贺的私信也使得。但如果……哎……就怕出事啊!”

“殿下的意思是……”庞统被刘妍的画外音吓得直立起来:“这不可能吧!他他们没,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我们只能等结果出来了,才知道过程是怎样的。”刘妍长叹一声:“但愿本宫想的,都是错的。”

庞统此时低着头,只觉得脖子有千钧重,压得他背都要弯了。

“请师兄盯紧了北方的消息,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另外,汉中那边……对了,艾儿如何了?”刘妍忽然问起邓艾来。

“小将军奉命探查米贼的逃亡路线,已经有所发现,目前正在追查。”庞统躬身道。

“嗯,让他接着查下去,慢慢地,仔细地查,本宫不急,让他也别急。”刘妍笑笑:“山的这边,没有路。但山的那一边,人家正摇旗呐喊,招呼着,求我们快点儿过去呢!”

“殿下说的是,那米贼如今在北方,很是风光,甚至比以前在汉中时更风光。只是曹贼万万没想到您那么果断,将整个汉中搬空,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哎,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汉中早就搬空了,哪里会等到现在。罢了,不提它了,你回去做事吧。”刘妍端起茶碗,庞统告退。

庞统走后,刘妍的眉头深深皱起,汉中屯兵屯得太晚了,目前只能算搭了个架子,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目前的兵源还不够塞牙缝。

如果有可能的话,真希望北边的争储风波能持续个三五十年,可是她心里更清楚,这没可能。

短则数月,最长不过一年,时局一定会再起变化。

之所以这么可定,还是托庞统的福,是他告诉刘妍,曹丕的背后站着河内司马氏。而河内司马氏正是此次北方储位风波的背后推手。

庞统徐庶他们不敢去想,亦或者心中从没有想过的那个可能性,就是刘妍焦躁不安的根源。

既然曹丕占着嫡长子的名份,既然曹植已经被曹操厌弃,既然曹仁以及夏侯氏这帮宗亲们都没有竞争力,那么为什么曹操都死过年很久了,依然没有新任魏王的消息传来?

刘妍直觉地把责任都推给了河内司马氏,套用庞统的话说就是,这个时候世家的支持,就是胜负手。

曹丕的魏王之位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得之不可谓之胜。曹丕集团的胜,果然还是胜在更上一层楼,王的上层建筑是什么?刘妍冷笑,所谓世家,其心歹毒。

然她的这些想法和推断,只能自己心里想想,不足与外人道也。尤其是庞统和徐庶,他们都是汉室死忠,这种诛心之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字都不能提的。

所以她担心,她焦躁,却不能不藏在心里,不能说,做不了,只能在等待中默默祝祷,希望对面不要走出这一步,安安稳稳做魏王。

然而,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响亮,曹丕这是要称帝啊!

如果他称帝了,我怎么办?以目前蜀国的军事实力,尤其是骑兵实力,太弱了,根本没有马上就开启南北战争的实力,实在是不希望这个时候被赶鸭子上架。

存了心事,脸上就没了笑容,之后一连三次例会,刘妍都是板着个脸,眉头深锁,关心马超的病,关心汉中的军事建设,关心南蛮的汉化进程,关心来关心去,其实都是在关心兵源。

庞统和徐庶两个,连着被重点“照顾”,问来问去都是在问他们的事。庞统心里有数,老板现在争分夺秒,恨不能平白长出三五年来供她挥霍。

可徐庶会错意了,以为她旧事重提,想着发动第二次庐江会战了。这可不行啊!北方魏王的位置谁坐还没出结论,咱们现在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安安稳稳搞发展,踏踏实实该屯兵屯兵,该修路修路,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你生拉硬拽,强盗一般将汉中清空,背上了女魔头的恶名,不就是为了今后的的这段时间能够有空间休养生息吗?不是你说的,所有能拖时间的办法都可以用吗?

既然什么都想好了,就该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区区一场战役失利,就让你耿耿于怀,这怎么行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脑补越来越完整,越来越“真实”,真实到徐庶寝食难安。

说白了就是他没有一刻停止过为刘妍操心,打仗的时候担心她不在眼皮子底下会出昏招,会有危险,不打仗了又担心她太平日子过久了,闲不住,要来事。总之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她。

忧心忡忡的他在第三次例会之后的某天,终于忍不住拿了一叠的分析报告求见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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