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没有拒绝祈喜递过去的白面馒头,单手扶了担,一边拿着馒头边走边吃,一边还问起了祈喜的近况,对祈老太的过世表示遗憾之余,还关心了祈喜的身体状况。
当然了,他也没有把跟在后面的九月给忽略了过去。
“八喜,这就是你妹妹?”青年人显然是听说过九月的,不过,他的语气只是纯粹的好奇,并没有什么一丝试探,这让九月对他的第一印象又好了几分。
“对呢,她叫祈福,不过,她不叫九福哦,叫九月。”祈喜的解释让九月有些奇怪,她是叫祈福,可这九福又是什么回事?
九月没有问出来,只是客气的冲青年点了点头。
“九妹,这是水宏哥。”祈喜把手里的馒头递了一个给九月,一边羞怯的看了看水宏,语带骄傲的说道,“宏哥在槐镇的镖局当镖师呢。”
“你好。”九月笑了笑,没打算攀谈,她明显的看得出祈喜对水宏的好感,而她来到这儿后,祈喜对她这般照顾,她不希望有一丝丝让祈喜误会她的可能。
水宏显然也是个稳重的人,和九月打过招呼后便没再找她说话,一路挑着担一边和祈喜轻声说着话,对祈老太的过世表示遗憾,关心祈喜的身体,字里行间流露着某种亲近和关心。
看来,真的有戏。九月在后面安静的看着,微微一笑。
很快的,便到了镇上,水宏直接把她们送到了摆摊的地方,这会儿已经来了不少赶集的人,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只好退而求其次,寻了一个巷口边角把东西放了下来。
“就在这儿吧。”水宏四下看了看,左边是位卖鸡蛋的老人,右边是卖鞋底的中年妇人,前后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才放心了些,帮着把棍子卸了下来,冲祈喜说道,“我去办点儿事,晌午便能回去了,一会儿我还到这儿找你们一起回吧。”
“嗳,那我……我们等你。”祈喜高兴的点头,险些脱口说“我等你”,还好及时改了口。
“好,你们当心点儿。”水宏笑着看了看两人,转身走了。
“八姐,人都走远了。”九月调侃的看了看祈喜,说了一句,便弯腰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来的时候是为了挑着方便才大的套着小的,这会儿却是要摆出来了。
她编的几个针线篓子样子都是挺别致的,所以,一摆出来便吸引了附近摆摊子的几个妇人。
“小姑娘,你这是针线篓子吗?”边上卖鞋底的妇人也凑了过来,拿起了一个最小的篓,她本身就以针线活贴补家用,对这些能装针线的篓子自然熟悉。
“是的。”九月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有人搭讪便趁机拼了命的推销。
“多少钱一个?”妇人有些心动,她平时用的就是家里淘下来的扁篓子,东西放在里面,家里孩子不小心常常会把针扎在衣服上,太过危险了,像这样带着盖子又好看的倒是真不错,只是,太贵的话……
“五文钱一个。”九月想了想祈喜从祈丰年那儿问来的情报,给这个小篓子定了个价。
“这么贵?”妇人皱了皱眉,把篓子放了回去,五文钱……她得纳两双半鞋垫才能赚回来,还是算了,家里的也是能用的。
“婶子,您看里边儿。”九月也不知道这价是不是高了,不过,生意刚开始总得试试,便拿起了那个针线篓子打开了盖,取出里面上层的格子。
这一个是她编得比较仔细又比较费功夫费心思的一种,是她仿着收纳盒的样子来的,盖子打开后,上面一层是另加的,分了四个格子,就算不用这一层,取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