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大夫,二爷背着手站在门口,眼中沾染着喜色。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又有了。
他先前也是女人颇多,可也没那一个像她这样能生的,噗,想想都开心的不行。
也不知这胎会生男生女?最好是男孩,因为他喜欢男孩子,就像安安这样,虎头虎脑多招人爱。
若是生了女儿,要是生的像她一样绝色,将来还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男人呢!到时候嫁了人,他会难过的。
二爷越想越开心,就差没偷着乐了。
不过事情虽好,他也得尽快让她恢复原来的位置才行,否则她即便生了孩子,也得不到认可。
如此一想,肩上的担子似乎又沉了几分。
…………
与此同时,定国公找的人也已悄悄的潜入了枫山村,化妆成挑货郎,暗中悄悄的保护着高香寒母子的安全。
定国公府内,王姨娘正一脸得意的坐在花厅内,身上穿着描金的妆花褙子,手里拿着软罗烟的宫制帕子,头上簪这赤金镶玉的簪子,这一身行头,可都是她的女儿慧妃娘娘赏赐的。
她高高挑着眉头,眉飞色舞道:“晌午进宫,夫人可要一同去?”
原来慧妃娘娘召见她,她是来讨周氏的示下。
与其说是来讨,倒不如说是知会一声。
周氏一身素装,手里拿着串红玛瑙的佛珠轻轻的转着,也不看王姨娘,口内只道:“既然是慧妃娘娘召见,你就去吧!”
王姨娘看着周氏的态度,撇了撇嘴,悄悄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口内却笑道:“前天我听说二殿下来找公爷了,夫人可是见着了?听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王姨娘微微转着眼眸,一副老艰巨滑的模样。
在宫里,慧妃娘娘和大皇子走的最近,慧妃娘娘也曾叮嘱过她,要她平常在公爷面前多多说大皇子的好话,帮着大皇子。
现在二皇子来过府上了,她自然要打探一番。
周氏听了,登时停了手里的佛珠,沉了脸教训道:“你来府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越老越不懂规矩了吗?公爷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过问了?”
周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让王姨娘一时答不上话来。
而且周氏还说了一句越来越老,这让她十分的恼火。
老吗?
她明明就不老。
她沉着眸子,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心里明明窝着火,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忍气吞声道:“夫人教训的是,是我乱了规矩。”
周氏听了,方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到了宫里带我向慧妃娘娘问安。”
王姨娘咬碎了后槽牙,只能应了声是,很无趣的退出了花厅。
才一出门,就跺着脚小声骂道:“什么狗屁夫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儿子罢了,若是没儿子,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言毕,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呸,晦气死了。”一面又叫人套车,自己回屋收拾了一番,方往宫里去了。
…………
再说高香寒,吃了周大夫开的药,睡了两三个钟头,方慢慢的醒了过来。
钱妈妈一直坐在炕沿边守着,一来是为了照顾她,二来也是为了阻拦那两个“狂蜂浪蝶”。
院子里,二爷和黑鹰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安安和王义之在堂屋里上课。
二爷看见王义之的时候很是吃惊,没想到高香寒竟然给安安找了西席,先前他曾提过要给安安找西席,可是她死活不同意,这次是怎么了?
他有些不明觉厉,不过看王义之的模样,再听听王义之的谈吐,此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西席,这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毕竟安安将来是要回归宫里的,从现在教起来,将来也不至于被别人给比下去。
况且安安又聪慧,学起来肯定也快。
只是眼下这个讨厌鬼,该怎么解决他才好?
二爷看着黑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哪里都觉碍眼,都觉闹心。
真是冤家……
黑鹰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尤其是每每想起二爷当年对他的折磨,这心里就真是恨不得撕烂了二爷才解恨。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动手,都怕打扰到高香寒休息。
“您可是醒来了。”钱妈妈一脸惊喜,急忙拿了水过来:“来,快喝口水吧!”
高香寒头疼欲裂,用手拍了拍头,方端过茶碗喝了两口水,只是喉咙疼的她咽不下去,只能梗了脖子勉强咽了下去,嘶哑着声音问道:“我睡了几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