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只是这件事,目前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怕心言知道后,会多心。
舅舅,是时候将清舟等人还给我了,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我只信任他们。”
阿札王怔住了片刻,随后轻轻一笑,“慕白恢复了记忆是好事。
此事也确实不好让心言知道,你们即将大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但是你说让舅舅将清舟等人还给你,这从何说起呢?
他们根本不在我这啊。”
慕白品了口茶水,不急不躁道:“好茶!
难得一见的清爽绿茶,这煮茶的水好像是明山上的甘泉,泡茶之时还放入了少许的竹叶,妙哉,妙哉!”
阿札王如今还探不明白慕白的真实意图,随声附和道:“慕白的嘴真是叼,一品就品出这茶的与众不同了。
这煮茶的水,确实是明山上的泉水。
你喜欢,就多喝一些。”
“听母亲说起过,舅舅一向不喜欢这些文皱皱的东西,对于舞墨与饮茶之道向來不好,这用泡茶的手笔,倒与清舟那小子很像。
舅舅,还是将他们还给我吧,咱们是亲人,是自家人,所以我说话,也就少了些顾及。
您扣了他们这么久,该问的,想來也问了。
之前沒及时将他们还给我,也是因为我还在失忆之中,怕他们会坏了事。
如今,应该沒有顾虑了吧?
若是我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也不会贸然來找舅舅的,应该怎么做,相信舅舅很清楚。”慕白也不多说。
他这番话已经告诫阿札王,他已经知道清舟是阿札王的人,他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才过來要人的。
阿札王心中一惊,面色却不改,想了想忙唤人将清舟请了出來。
不到片刻,清舟独自一人,身穿华服,面色有些忐忑的走了出來。
他看到慕白,脸上露出愧色。
“公子。”他轻轻的对着慕白唤道。
慕白看了看他,“你就是舅舅放在我身边的探子,对不对?
若不是你传消息给舅舅,你们也不会刚刚踏入北都就被舅舅的人控制,是不是?
不过,你并沒有将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他,这又是为何呢?”
清舟苦苦一笑,“公子,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是探子,是细作,但是我从來沒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因为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经被你的气度与才华所折服。
只是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听命与,听命与王爷。
这次回來,之所以带着大家回到王府,也是希望借王府之势可以快些找到您。
不过,当时也不清楚您的处境,也不敢贸然将你活着的消息告诉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