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最不受重视的九皇子府这些天的关注度悄然发生变化。
听说前一阵子燕冲、燕埭伙同景云公主等人两次打上九皇子府,闹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燕冲、燕埭虽然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十几个武师不是被刺破了丹田就是被咬掉命根子等着做太监,消息总会泄露出去;然后,传言九皇子府婢女个个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便有人开始注意九皇子府出没的婢女;这天听说九皇子在朝堂上宣称参加五天后的武定,燕冲就四处渲染九皇子想作弊……
要不是知道燕枫府上有一只招数下流的白貂,专盯住男人的部位咬,早有人闯进去一探究竟了。
这天,从猫儿胡同回来,怀着临时抱佛脚心态的燕枫去找老剑仙学剑,准备应付五天后的武定。老剑仙先在燕枫和阿九面前演练了一套昆仑派“九叠剑法”,然后进行细细讲解。
“剑乃短兵器之祖,春秋开始,剑身加长,形成目前的长剑式样,剑法随之变化。昆仑派‘九叠剑法’是剑法中的翘楚,九叠剑成,剑意沛然,剑罡叠加在一起,连高山都可削去一层,端的非同小可。我练剑三十多年,目前只练到剑罡六叠,江湖上已罕有对手,可见,九叠剑法的威力。”老剑仙端坐于一张板凳上,浑然没有高高在上的剑仙师父模样,说话之时反而有些巴结:“殿下,要练高明剑法,必须先学剑法中的剑意。剑招只是一种术,而剑意是道。等你领悟了剑意,再苦练数年,才有机会踏入真正的御剑、驭剑之境。”
“那要怎么才能练出剑意?”
“第一,你要领悟什么才是剑意……”老剑仙拿起剑随手刺出三剑,问:“看出其中的区别了没有?”
燕枫道:“最后一剑刺出去的时候声势惊人,剑尖似乎有一层剑芒在闪烁,这就是剑意?”
老剑仙摇了摇头,道:“这是剑罡,不是剑意。”又用同样的手法连刺三剑。燕枫仔细体会其中的区别。第一剑刺出去似乎无着无落,但感觉这一剑很难抵挡;第二剑更加随意,就这样平平地刺了出去,毫无变化,但远处的门帘无风自动;第三剑声势最猛,一看就有一股凌厉杀气。
燕枫将自己的感觉描述一遍。
老剑仙退后数步,道:“再看!”
这一次是正对着燕枫使了三剑,虽然第二剑、第三剑刺来的时候,燕枫感觉到一股剑气迎面而来,面庞都猎猎生疼,但还是大约可以分辨出这二招的威力。反而第一剑就这样平淡地刺来,既无剑气,又无剑罡,反而让燕枫感觉到一种更大的危险,因为他根本判断不出这一剑有多大威力,又会刺向哪里。
燕枫说道:“师父,我感觉第一剑虽然平淡无奇,但根本无从抵挡无从防备。这就是剑意?”
老剑仙点头说道:“我刚才三剑,第一剑是以意驱剑,第二剑是以气驭剑,第三剑是以灵力化作剑罡。你感觉第一剑难防就是因为这一剑看起来平淡,但随时产生无穷无边的变化,我的心念一转,长剑就会跟随我的意念发生变化。”
燕枫拿起长剑,尝试用意念驱动长剑,一剑刺出才发现根本没这回事。
老剑仙笑道:“殿下,以意驱剑绝非简单,你先要从最基本的开始练起,刺、截、削、撩,每个动作练上数千遍数万遍,基本动作到位了,身体和剑之间就有了一定的联系,先要做到如臂使指那样使剑。”
阿九插嘴道:“师父,阿枫五天后就要参加武定,这样练剑肯定不行。你先把九叠剑法的套路传给阿枫,到时候,我附身剑柄,帮助阿枫操控长剑,先过了眼前一关再说。而且,我附身剑上,阿枫练剑的时候我可以帮他纠正动作,进度就可以加快。”
老剑仙惊讶地问:“你怎么附身剑上?”
阿九笑道:“我化作一个圆环套在剑柄上就可以,呶,就这样。”
她幻化为一只几乎透明的圆环套在剑柄上,长剑登时凌空而起,在空中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
随后,恢复人形,笑道:“怎么样?这样可以吧?”
老剑仙张大嘴巴,他此时方知阿九还有这身神通,喃喃道:“你要是化身剑灵,和使剑的人心意相通之后,恐怕九叠剑法会大放异彩。”
燕枫忙说道:“刘老头,胡说什么呢?我才不要阿九做剑灵。我以后要自己练出剑罡、剑气,和阿九联手对敌。”
阿九柔声道:“阿枫,我身化剑灵也是联手对敌,等击退敌人,我就不做剑灵啦。”
老剑仙怔怔地看着阿九,道:“等你们两人都把九叠剑法练熟,联手出剑,比绿娆、红菊两人的联手剑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阿九身在剑中,比任何剑仙的驭剑术更灵活更有生命力,这个怎么抵挡?”
阿九道:“师父,要是对手境界比阿枫高出许多,我们还是要落败的,就像师父您这样的御气境高手,一剑劈来,剑罡早把我们劈成两半了。”
老剑仙摇摇头,道:“这小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有你相助,怎么会傻站着等我来劈?”
“刘老头,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早死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