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那性子,就是与临家小姐看对眼了,可惜了那倾城公主。”人家不远千里过来求嫁,却被皇家人像踢蹴鞠似的踢来踢去。
“你若是喜欢——”觞帝看着他,目光深深。
“父皇这是哪里话,儿臣有太子妃足以。”倾城公主身份高贵,若为太子侧妃,便是妻弱妾强,他不会委屈了帘儿。
见太子一副推拒的模样,觞帝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认为谁更合适?”
“大哥倒是有意求娶,只是他已娶了明家两位嫡女,又许下那等诺言,只怕不好另娶正妃。”太子轻叹,大皇子的心思他岂能不知,明争暗斗多年,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对凤离的公主皇子有多殷勤。
想到兄长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谋算自己的太子之位,太子殿下也是心里苦哇!当个太子他容易么他?对父皇要毕恭毕敬,不能出错,对朝臣要礼贤下士,对内又要兄友弟恭。艾玛,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大哥,是太要强了些。老三此次回来,倒是该选正妃了,还有老四,也老大不小了。小九年幼,却也可以娶妃。”觞帝想了想,竟然想把剩下的几个儿子的正妃人选都敲定了来。
这话让太子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母后拖着他的婚事,所以才耽误了弟弟们?
“父皇,既然和亲公主可以从宗室子弟里面选,倾城公主当然也可以嫁到宗室。”太子小提了这么一句。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觞帝点了点头,如果嫁给一个宗室子弟,倒是容易控制。
还有更好的办法呢,您收了这位倾城公主,封个贵妃不就得了?刚好,贵妃之位已经空缺了多日。太子默默地在心里道。
与此同时,云破月中午时分也到了燕都,他早就知道妹妹被接到侯府小住,所以进了燕都,直奔侯府而来。
也算赶巧了,临晚镜和云破晓,正一左一右陪着定国侯用午膳。闻人初静坐在云破晓身边,规规矩矩地把云破晓当母亲伺候着。
外面来禀破月少爷到了,饭桌上几人都停了碗筷,看向门口。
“还不请破月哥哥进来?画儿丫头,再去添一副碗筷过来!”临晚镜只是微微一愣,便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她是这个揽月楼的主人,一般她说话,临老爹都不会反驳。
何况,此时是自己最喜爱的世侄到了。
“伯父,镜儿妹妹。”云破月举止优雅地进来,朝临鼎天和临晚镜两人打招呼。
临家不拘这些俗礼,临鼎天笑着点头,临晚镜已经亲自起身扶了椅子让云破月入座。
“破月哥哥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刚开饭,今儿个桌上正好还有你爱吃的梅菜扣肉呢。”
“那可真是巧了!莫非是镜儿知道破月哥哥快到了,所以才命人备下的?”云破月点了点临晚镜的小鼻子,面上含笑。
“那可不!”临晚镜神气地拍了拍胸膛,“本小姐可是号称临半仙呢!”
“噗,你这小不要脸的!”临老爹指着自家女儿大笑不止。
一时之间,整个揽月楼充满了欢声笑语。
待到用过午膳,云破月与临鼎天就跑去临晚镜的书房下棋,却在书房里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在书房?”临鼎天皱着眉,这人是他命管家给镜儿挑的那什么男宠?
这个叫什么来着?定国侯实在想不起来了,听说女儿比较喜欢那个面冷的小子,对这个貌似不怎么待见。怎么这会儿竟允了他进书房?
“张宜修见过定国侯。”见临鼎天质问,张宜修不疾不徐地起身行礼。他身子虽然看着孱弱,却也不是那种如同闻人卿华那般的,只是略微清瘦了些。
“张宜修,你便是那位前任武林盟主的小儿子?”定国侯也不叫他起身,只自己与云破月坐定在一旁,那里摆放着棋盘,罐子里,黑白棋子分明。
“是。”他低着头,恭顺地回答,并不去看定国侯。
以这样的身份,寄居侯府以保平安,也着实让人抬不起头来。
“长得倒是不错。”看他相貌堂堂,身材修长,确实不错。难怪镜儿会留下,还允许他进书房。
“侯爷谬赞。”长得不错,侯爷您确定是赞美之词么?
云破月也是在一旁哭笑不得,伯父向来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今惹得人家尴尬也不自知。倒是这位张家公子,性子颇好,如此都不生气,还随声附和,确实不简单。
“张公子看着颇为面善,竟仿若前世见过一般。”云破月仔细打量着张宜修,越看越觉得惊诧不已。
他看着这位张家公子,为何总有种熟悉之感?
“破月哥哥,你当真觉得他面善?那日晓晓撞见他,还魂不守舍的呢,看来这人确实面善。”
原本在外间与云破晓说话的临晚镜,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书房门口。她斜倚着门,看着里面的三人,心思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