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人规定,她仰慕本王,本王就一定得娶。本王没对她做过什么,也没必要对她负责!”
多么冷酷无情的一句话!
为他倒酒的宫女被景王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息吓到,手一抖,酒就洒在了景王的身上。
“啊!”没等夙郁流景反应,小宫女就直接尖叫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宫女被吓坏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说着“该死”。在小宫女眼中,王爷就是皇宫中最不能招惹的存在,而自己偏偏把酒洒在了他身上。一下子就让小宫女想到了“死”这个词。因为,景王曾经命人处死掉的宫女可不止一个。
明明是他自己说话的语气过于冷酷,才吓到了人家小宫女,这下子却要全部把责任算在小宫女头上,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众人都在等待着景王开口,特别是大臣们有后妃,好像都见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了。
小宫女死定了,这是在场大部分人的想法。
至于景王嘛,他现在死抿着唇,眼神幽冷,一开口,肯定就是:“拖出去杖毙!”就连一旁站着的破浪,也几乎以为自家主子下一句话就是“杖毙”。
这是曾经的景王会下的命令,可是,这一次,他的做法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景王只是蹙着眉,思考了很久,还看了一眼坐在定国侯身边的临晚镜。见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心里那一点不快和暴虐似乎消褪了不少。然后,他又扭头看向主位上的觞帝:
“皇兄,我要去换羲宁宫衣服。”
甚至,连“臣弟”这个自称都免了。他在宫里的住处一直有人打理,因为太后和觞帝都希望他时不时地回来小住几天。所以,这个时候要求去换衣服,自然是回自己的住处。
“景儿,你干脆去母后的安宁宫吧,母后那里也有你的常服。你身子弱,羲宁宫太远,要快些换了湿衣裳才好。”毕竟儿子身子弱,她担心儿子会因此感染风寒,现在这个天气已经深秋了,冷肯定是冷的。
太后娘娘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何况,她那里有小儿子的常服,还是她前些日子命宫人做好的呢。
她对小儿子,自然也是关心的。还不知道小儿子的身体早就彻底康复了,太后娘娘还把他当成以前的弱不禁风。
其实,景王倒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他毒发的模样太深入人心了,所以连太后在关注他身体的时候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也是,母后的安宁宫最近,皇弟你就过去换衣袍吧。”听太后娘娘这么一说,觞帝想了想也点头附和。
却见景王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眉头拧得更紧了:“儿臣怎么不知道,有常服放在母后宫里了?”
这是什么提问?一个母亲有儿子的衣物不是很正常吗?景王这般不领情,倒是再次让众人想到了近期王爷与太后因为临家大小姐闹不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