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后,朋友们都离开了,包括无业游民许盼盼。
许盼盼新买了身职业装,雄纠纠气昂昂的要面试找工作去,“我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的对不对?其实我想过开家花店的,可是我爸妈看不起我,觉得我做什么事也不长久、做不成功,不愿往我的店里扔钱。我花店又开不成,工作总不能再不找,对不对?总是不找工作,白天有些无聊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不工作,不接触人,哪来的艳遇?”
谢亭纳闷,“林覃就要了谭锦辉的电话,她怎么就尘埃落定了呢?你要了好几个人的电话,为什么一个没成?”
林覃自从在谢亭的婚礼上遇到谭锦辉,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吧,感情进展很快,都快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
林覃是很文静的性子,谭锦辉则是个技术宅男,两个人在一起很和谐。
许盼盼愤愤不平,“就是,我要了好几个人的电话,为什么她成了,我一个没成?”
她举起双手仰天长叹,一脸悲愤,“老天爷,你何其不平啊!”
“行了吧你。”谢亭顺手拿了个枕头扔过去,“别装了,跟真的似的。”
许盼盼才是无忧无虑呢,年纪轻轻有那么多套房子,父母每月贴钱,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她不工作也好,不结婚也好,许父许母听之任之。
“哎,要不你和我一起面试去吧。”许盼盼不想一个人出门,想拉着谢亭一起,“你也应该找份工作对不对?别老在家里闷着,会闷坏的。”
谢亭摇头,“才不。我可是有钱人。”
谢亭很有契约精神。奶奶、爸爸、姑姑送的见面礼,韩城的不动产,这不是原先约定好的利益,她可以全部放弃。可是合同规定好的报酬是她的,天经地义,她非要不可。有了这部分报酬,还上什么班呀?她很有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必去看老板脸色。
“也是,你是有钱人。”许盼盼叹气,“你有个多么有钱的老公啊。我如果也能钓到那么大的一条鱼就好了。”
“赶紧的,先出门找工作,然后利用工作之便,钓金龟婿去。”谢亭笑。
许盼盼对着镜子照了照,拎起包,志得意满的准备出门,“承你吉言。我出去了啊,但愿能有艳遇!”
谢亭笑着和她挥手道别。
朋友们全部离开之后,谢亭倒在床上,睡觉。
这时是白天,不过无所谓了,她现在是自由的,作息可以混乱,没人管。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离婚律师。”谢亭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脑子里忽有了这个念头,“我得跟韩城离婚,我才不做他的玩偶。可是合同规定的是四年,如果我现在要求离婚,那笔钱就拿不到了吧?”
“宁可不要那笔巨额报酬,自食其力重新找工作,我也要跟他离婚。”谢亭悲壮的想道。
是很悲壮,那笔钱对她来说很可观了,是她正常工作十辈子的收入啊。
放弃这样的一笔钱,就算是心甘情愿的,又怎能不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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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有了离婚的想法之后,也想要找工作了。
如果现在要求离婚,得不到分文补偿的可能性很大,谢亭觉得需要给自己储备过冬的粮食,省得将来衣食无着。她想约许盼盼一起,可是许盼盼当天面试,当天录用,那家公司的效率真是奇高。没办法,谢亭只好单独行动了。
现在的招聘会都是人山人海的,谢亭怕挤,就没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在网上挑着自己认为合适的公司投简历。
她只在银行工作过,对别的行来不熟悉,所以一开始只挑银行的职位来投。可是这阵子银行招聘的职位不多,投了几个简历,一个面试电话也没接到。
“竞争也太激烈了吧?连个面试的机会也没有。”谢亭嘀咕。
再投简历,如果系统提示她有类似的职位要不要申请,谢亭就全点“是”了。
管它呢,不管什么公司、什么职位,先去看看再说。
条件放宽之后,谢亭开始接二连三接到面试电话。
“好的,您说,我记下地址。”谢亭一边接电话,一边拿起笔准备记录,“……南五环?对不起,那真的不行,离我实在太远了。那我就不去面试了,谢谢。”
放下电话,谢亭很泄气。我住金融街,去南五环上班?我是疯了吧。
这天她接到位于金融街的一家期货公司的面试电话,很高兴。精心化了淡妆,穿上小西服、及膝裙,踩上高跟鞋,出门去面试。
她才出门,正好邻居家的屋门也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您才搬过来吧?这是去上班?我是出租司机,姓刘,和您是邻居。”那中年男人和谢亭一起等电梯,很健谈,“您这是去哪?哦,那家大厦我知道,我刚好要过去接个客人,顺路可以捎上您。”
“好啊。”谢亭笑了笑。
不用出门等出租车,当然是很好的。
刘师傅载她到了要面试的大厦楼下,谢亭从车里出来,仰头看看高高的、气派的大厦,心情愉快。
我要重回职场了!
谢亭面试的很顺利,和人事经理谈的非常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