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儿喘息着道:“大人恕罪。大员气氛紧张,极难出海。郭怀一带着大员百姓反了!”
一句话,丁云毅顿时大喜,一众弟兄也围了上来,只听段三儿说道:“红夷总督普特曼斯贸然大幅增加蔗糖税,大员群情激愤,数次找到红夷理论,但都被红夷置之不理,反而百姓还被打伤了几人。十五日凌晨,当地富户郭怀一啸聚数百百姓,以‘红夷乱,大员反;姓郭者,领台湾’为口号,聚众起事,当日便聚集到千余追随者。红夷恐慌,正在镇压之中,普特曼斯命令卡尔查少校分兵一半,目前热兰遮城中只有四百余守军!”
“好,大事成矣!”丁云毅大笑:“谢天做得好事。诸位弟兄,天助我也,此次台湾必能收复,我等名传万代的机会到了!”
“愿随大人,建功立业!”
轰然叫好声中,丁云毅让弟兄们安静下来:“明日以成婚为幌子,各船陆续出海。包雎华。”
“在!”
“你带数十兄弟,把澎湖所有郑芝龙的探子都给我控制起来!”
“职下领命!”
“蔡九洲、张宪轩、叶大海!”
“在!”
“你三人分成左、中、右三队,兵进大员!”
“职下领命!”
“萧易风!”
“在!”
“你率领本部一百人,为全队前锋,登上热兰遮城!”
“誓死登城,绝不辱命!”
“其余各部,随我左右,等待城门一开,全军攻击!收复台湾,在此一战!”
“收复台湾,在此一战!跟随守备,名传万代!”
所有人的信心都被提升到了极至,就连丁云毅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的紧张、急迫、渴望。
这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最好机会,这一战,非但能让澎湖功成名就,更加重要的是,一旦成功,自己便能摆脱了郑芝龙对自己的限制,以台湾为基地,以澎湖为前哨,互相呼应,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
失败?
了不起把之前赢到的全部失去而已。自己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
弟兄们纷纷前去准备,丁云毅让秦云留了下来:“孝晋,你还是留在澎湖,和包雎华一起负责整个澎湖。我料台湾一旦收复,郑芝龙必然大起问罪之势。我会在台湾战局稳定的第一时间,派遣船队回援澎湖,以海面、风柜城要塞、妈祖庙三地联合防御抵抗郑芝龙的船队。我澎湖防御完善,郑芝龙便是再恨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我和他都是朝廷官员。他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一次攻下,否则,嘿嘿......”
“否则他就是别有用心了。”秦云帮他说了下去,但随即有些担忧:“大哥,我顾虑的是郑芝龙武力强攻澎湖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澎湖不是台湾。他一来师出无名,二来没有这个必要死拼。但是,我怕他会有别的动作。”
“我丁云毅收复台湾,只有功,没有过。”丁云毅连声冷笑:“难道我把红夷赶跑,反而还做错了吗?就算他把官司打到朝廷去,我也未必怕了他。更何况,他和邹维琏之间本来就有矛盾,这样的矛盾正可利用。还有一点最重要的......”
丁云毅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有一张护身符在身上,而这,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也是他之所以能肆无忌惮攻击台湾,完成一件举世震惊壮举的最大信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