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如今全成了光杆子将军,整日就剩下身边的几个亲兵,每日在郊城吃着闲饭,这样的结果谁肯接受。
河间兵败时才加入窦建德军的军师宋正本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特别是窦建德那眼中的不甘更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稍稍一转,他就很快摸清了窦建德的心思。在他看来,窦建德所谓的退隐,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也许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窦建德这样的枭雄是绝对不舍得就此离开的。
只要一想起当初窦建德敢主动的去进攻薛世雄的三万兵马,就能看出窦建德的枭雄本性。在宋正本的眼中,窦建德这么做却是大有深意的。这不过是一着以退为进,假意隐退,却唤起部将们对王须拔等燕国诸人的不满,同时也是想要打探众人心里的底线,看他们现在在他无兵权之时,还肯不肯跟着他干。
而现的众人的态度已经表明,窦建德的这招试探还匙艮成功的,那些老兄弟并没有人因得了大燕国的封赏,就站到那一边去。诸将群情激奋,人心可用。
“将军,眼下王须拔行事越来越荒唐,而且还毫不讲情面的夺去各义军首领们的兵马,此事已经犯了众怒。虽然今日王须拔在宫中一举将图谋事泄的几位义军首领们残忍杀害,可是此事只怕不但不能震慑到义军们,反而越发的使诸部义军与王须拔离心离德。将军,眼下却是一个机会。只要我们谋划得当,说不定就能取王须拔而代之。到时将军只要得了王须拔的家业,有此根基,再奋发图强,何愁没有问鼎天下的机会?”宋正本抖动着下巴上的hua白山头胡子,眼神明亮无比的沉声道。
宋正本的话让窦建德怦然心动,眼前一亮。可是只是瞬间,又变得消沉起来。王须拔虽然行事越来越荒唐,但是如果只是一个王须拔,也许他还敢拼上一拼。但是王须拔并不是一个人,窦建德真正忌惮的是王须拔手下的三位兄弟。魏王历山飞魏刀儿,宋王宋金刚,赵王甄翟儿。这三人不但勇武,而且足智多谋,全是文武双全的帅才。
三人都是王须拔最信任的兄弟,每个人都占据着两卫的兵马大权。特别是魏刀儿,虽然如今兵马大多被王须拔收编,但实际上,统领各卫兵马的那些营校尉中,就有近半数是他的部下。
这三人中,每一个都是位高权重,还统有大兵,更得王须拔信任。他们任何一个单独挑出来,窦建德都不一定是对手。如果他要对付王须拔,这三人就是拦在他面前的三座大山,怎么也是无法绕过去的。
沉默许久,窦建德也是犹豫不决。
另一军师凌敬突然道“将军,老夫适才曾听说,王须拔今日曾经私下与向将军提亲,想要迎娶红线姑娘?”
“确有此事。”窦建德叹了一口气,随口应道。
“老夫还曾听说,魏刀儿自在清河见到红线姑娘后,就一直对红线姑娘心情好感。到邪城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来邀请红线姑娘,或是出城行猎,或是送来各种礼物,可有此事?”窦建德有些不明白凌敬这个时候问这个事情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事实上,魏刀儿早就透露出对小女的好感。就在今日,还曾私下里隐晦的提起过此事,他的意思是想娶小女,只是还不知道小女的心意,所以来向我打探一二。、,
众武将都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凌敬这个时候提起这些儿女私事做什么。一旁的宋正本却是眼前一亮,拍着巴掌赞道“凌军师果然是高人,老夫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将军,有凌军师妙策,将军大事可期矣。”
窦建德似懂非懂,心中一知半解“凌军师,是何妙策,可否详细道来?”
凌敬转头看了一眼术正本,对这个后来的军师也有些意外。
“将军,可曾读过三国之史书?”
“我本一村野农夫,虽识的些字,却没细读过什么书。三国史书未曾读过,不过当年避罪流浪江湖之时,也曾听说过一些三国的野史。不知道军师为何提起此事?难道我们眼下之事,与这三国还有关系?”
“差不多,老夫有一计,或可帮将军谋夺这河北南部诸郡,就算不成,至少事成之后将军之兵马可尽复手中。不过此事要成,却非红线姑娘相助不可。”
凌敬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道坚定的声音传来“爹爹,各位叔伯,倘有用到线娘之处,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