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果敢的人很可怜啊。”
明春秋没有回答侯正东的问题,伸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将手里的杯子一顿,“既然你也了解道门的很多事情,那你应该也了解一点我们全真道的事情,尤其是我们全真道的修炼功法并不完备。”
“如果最后不能自己领悟到柔的境界,那就终生跨不过那第一重门。”
侯正东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我以前听师父说起过,全真道戒情戒欲,功法又走的是刚猛暴戾的路子,如果没能领悟到柔的妙用,功法很难大成。”
“而且,听我师父那意思,全真一教的功夫似乎没有完整地继承下来。”
明春秋闻言一愣,倏地一把抓住侯正东的手,“对,对,就是这样,小侯,你师父还说了什么没有,他既然知道这一点,那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侯正东看着明春秋急促的样子,不由得一愣,“明叔,我看你的招式之间似乎有阴阳相济的痕迹呀?”
“小侯,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而已。”
明春秋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是为了这么一点感觉,我都是煞费苦心地钻研了六年啊,不过,终究还是表面上的东西啊,当不得真的。”
侯正$一$本$读$小说 .)东闻言一愣个,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我看你的招式间有阴阳相济的痕迹,不过,那阴柔之气有些流于表面,而那刚猛之气似乎故意被你压抑住了。”
他的声音一顿,“这终究不是个办法。”
“是呀,顿悟可不是说的那么容易。”
明春秋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忧伤之色,“全真教的功法这么些年来已经流失了一部分,也许终我一生,都不能跨进第二道门了。”
“明叔,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道家三重门是什么呢。”
侯正东给明春秋斟了一杯酒,摸出一颗烟递给他,“小时候,我很不喜欢师父教我练功,他说的一些话我总是不放在心里,现在到了需要用到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师父不在身边了。”
“正东,把你的手给我。”
明春秋放下筷子,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右手一把扣住侯正东的脉门,心里意念一动,丹田内的真气汹涌而出。
明春秋的真气如潮水般地席卷而至,此刻,他的右手宛若钢钳一般,但是,侯正东的脉门突然间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右手重重地弹开,而且,他的虎口敏锐地感觉到那一股刺骨的冰凉。
“这,这,这怎么可能?”明春秋大吃一惊,他勤奋练功几十年,丹田内的真气早就如臂指使,收放自如,刚刚有意在侯正东面前表露一番,却没想到丹田内凝练了几十年的真气居然还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给震开了。
就算这小子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他的体内真气也是有限呀,怎么会有如此精纯的真气?
不过,事实就在眼前,明春秋就算是想要假装意外也不可能,可以骗过别人,却骗不过他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