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紧陈母的手,“以后家里的两位父母,我就叫向爸爸向妈妈,您和陈叔叔,我就叫陈爸爸,陈妈妈,您说好不好?”
陈母猛地点头,却是激动过度,说不出一个字来。
果儿用额头抵了抵陈母的头,两人同时落泪,“陈妈妈,我哥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
果儿和陈母又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儿天,就让陈母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会在病房里陪着陈程,等向远下班的时候会来医院接她。
病房里开了暖气,空气并不是很新鲜,她微微的拉开了窗户,然后又给陈程盖了一床被子。
“陈程哥,我和向远给你新买了一个刮胡器。”
“这种没有噪音的,很安静,这样我就可以一边帮你刮胡子,一边和你讲话了。”
说着,果儿打开了刮胡器,在陈程的面前摇了摇,“你听,果然是零噪音吧。”
陈程没有回应,依旧死死的睡着。
三个月过去了,他被剃光头发的头上,又长出了新的头发,不是很长,依稀能看见开颅处的疤痕,却并不不影响他的帅气。
每天他都呆在病房里,反而更白了,而且白里透红。
只是,他这么好的肤色,却还是醒不过来。
果儿一边替他刮着胡子,一边和他聊天。
“陈程哥,你还记得我哥刚带你到我家的那个夏天吗?”
那一年,她好像才十二岁,刚刚上初一,却有很多男生暗地里喜欢她。
陈程被向远领回家里时,果儿正在吃着零食,而且吃相超级不雅。
“哇,这丫头是大胃王吗?”
那是陈程走过来,对果儿说的第一句话。
之后,正是陈程的第一句话,果儿一直不怎么喜欢向远的这个朋友。
“陈程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发育完全,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你怎么会跟向远说,你喜欢我?”
“唉……”果儿长长地叹一口气,“我跟你说话,你,听得见吗?”
替他刮了胡子,清理完刮胡刀,又帮他剪指甲。
他的所有生命特征,都是正常的,只是从来没有回应。
向老爸告诉过果儿,老妈以前也昏迷不醒了很长一段时间,要无微不至地照顾病人,和病人聊天,要有耐心,才会唤醒病人。
所以,果儿一直坚持。
指甲蹦到了陈程的脸上,果儿伸手掂起来,感觉不到陈程一丝一毫的笑意,她却冲陈程温婉的笑着。
“陈程哥,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不管你能不能听见,我都要说,你要坚强,要相信自己。”
“我们都相信你,你可以醒过来的,一定可以。”
向远下班的时候,来医院接果儿,陈母还没有到,所以他们又等了一会儿。
果儿去了洗手间,向远坐在病床前和陈程“汇报”了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然后苦涩地望着陈程,眼里心疼极了。
“程,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果儿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也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