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再颤抖，但抽泣的时候，身子也跟着一起抽一下抽一下，连带着他的心脏功率都给抽不好了。

此时此刻他竟然发现，他竟见不得绾绾半分不好。

明明自己也曾欺负过她，她哭过求过，自己视若无睹，但看着那时候的绾绾他的心并不会像此时一样剧烈地抽痛。

当她在他身下，看着她哭都觉得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但换位思考的现在，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得这样惨，心里已是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终于理解了叶君念的感受。

宁绾终于发现抱着他的人是谁，哭声渐渐地止了些，把头埋进他胸膛嘤嘤地喊了一声：“呜……如言……”

他揉着宁绾的头发，她的脸，柔声安抚说道：“绾绾，是不是磕到牙了？如言不好，不该不长肉，下次如言多吃点，让你咬得痛快些，好不好？”

宁绾埋在他胸口，一边哭着一边直摇头，一口的哭音拒绝：“不好……我难受……呜……如言……我很难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我……呜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我……”

“如言不好……如言让你咬，让你打，让你出气，绾绾别哭了，脸都哭花了。”他什么都不想管，这一秒他只想他的绾绾给他一个笑容，他想她好。

如言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宁绾抬起泪哗哗的眼，委屈至极。

这是不是出事之后，如言第一次帮她擦眼泪？

她都不记得了。

如言好像还是那个如言，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没有任何预兆，宁绾抓着他的衣服起了点身，哪儿都嗑牙，哪儿都不好咬，只剩下嘴唇。

她一口咬住了如言的唇瓣，并不是要吻他，而是真的咬了下去，尽管她没有多少力气，但嘴唇很脆弱，他被咬得眉头紧锁，并伴随着一股无法控制而涌上来的燥热。

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宁绾才放开他。

宁绾怒瞪着他，仿佛要把气都撒在他身上，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她竟是比以往更加的诱人。

那副瞪过去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致命的娇态，头脑发热，就姜宁绾再次搂了过来，流血的嘴唇也不管了，低头攫住了宁绾的唇。

那一瞬他相信，她是他独一无二的绾绾。

他宠着的绾绾。

宁绾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整个人都被按到墙上去。

因着呼吸困难，双手不停地推着，但可想而知没有任何作用，她的挣扎全被如言的柔情化作水。

然而，这一次如言却没有再继续下去，他只是深深地吻着她，使命地夺取她的美好。

吻够了，就缓缓地松开了她，恋恋不舍地两唇相依，最后才慢悠悠地离开她的唇瓣。

如言将她搂抱在怀里，紧紧地，与他的声音形成较为鲜明的对比。

宁绾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让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绾绾……对不起……如言来迟了……”

如果不是他驾驶不小心出了车祸，绾绾就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这种感觉，让人分外难受。

“如言……脏……很脏……”宁绾口中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