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说对了,以王爷这种资质,莫说修炼一辈子,就是十辈子,也只能是平平!”莫雪鸳摔了碗筷,好好的一顿饭,偏不让人吃安生。
“你回来,本王让你走了么!”冷子烨陡然起身,却被青宁拦下。
“我家娘娘走与不走,实不须要王爷让与不让。”青宁觉得冷子烨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实属不该。
“青宁,你家主子敢在本王面前嚣张,你也敢?”冷子烨不是伤心,只是遗憾,秦若珂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就算真的有必要杀,也不该手段那样残忍,想要激起秦仲愤怒,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敢不敢的也嚣张了,王爷还想杀了青宁?”青宁漠然冷视的眸子看向冷子烨,一副凛然之态。不知何时,暖音已经站在了青宁身后。
“咳……本王不屑跟你们一般见识!”好吧,就算暖音不出现,他也不敢动青宁半个手指头,他不怕莫雪鸳报复么,那丫动起脑筋来,简直不是人。
“冷子烨,娘娘是给莫锦荣下毒,但莫锦荣的死,与娘娘所下之毒无关,娘娘亦无心挑起秦莫两府恩怨,整件事,半是算计,半是意外,如果不是娘娘临危不惧,现在的下场必不会比齐妃好到哪里。”青宁漠然开口,转身绕过冷子烨,走向房门。
“而且我暖音杀人,从来不婆婆妈妈,秦若珂不是我杀的。”暖音声音未落,人已消失。
行至门口处的青宁还觉不够,复又转身。
“青宁想问王爷,在娘娘最危险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娘娘心机深沉,凭王爷你,能不能保护娘娘?当日齐妃受‘五雷轰顶’,王爷除了眼睁睁看着,还做了什么?王爷你有一个好妹妹,所以你不必活在随时丢了性命的恐惧里,可我们不一样。”
青宁的话一针见血,像是利锥刺进了冷子烨的心脏,无边无尽的愧疚和懊悔包裹在他的全身,一刹那的顿悟,让他充满自责。
他怎么就忘了,这里是后宫呵,是比地狱还要折磨人的地方,想要在这里活下来,算计是必备的利器。
正厅一片寂静,冷子烨原地站定,眸子下意识看向莫雪鸳的房间,现在冲进去道歉?莫说莫雪鸳会不会接受,他这张脸皮也实在是不允许。
“白斩,这是本王的错吗?”冷子烨缓缓吁出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事实上,他的心,已经给了他肯定答案。
“王爷不必自责,以您的智商,只会帮倒忙。”这是安慰人吗?白斩真是不会安慰人呐!冷子烨后脑滴出大滴冷汗。
回到房间里,莫雪鸳独坐窗边,以手托腮,扭头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斜斜射进来,落在莫雪鸳的脸上,散出淡淡的光晕。
她给莫锦荣下的毒没有问题,那莫锦荣为什么会纵情过度而死?秦若珂又是谁杀的?到底周旋在自己与莫蝶衣中间的这个人是谁?又或者,这个人并没有针对自己,是友?是敌?
莫雪鸳抚额,眼下时局,到底是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是真的如她想象那般复杂?微风拂过,莫雪鸳不由的眨眼,尔后起身关窗,便有倦意袭来。
因为恨无殇的缘故,莫雪鸳已经好几日没宽衣解带了,今晚那瘟神不在,自己终于可以睡的舒坦些,此刻,莫雪鸳已是宽衣解带,全身只剩单薄内衫。
平躺于床,内衫妥妥贴在身上,显出玲珑身段,就在莫雪鸳准备闭眼,好好享受这么个‘单身’夜晚时,入目便见床顶一抹高大身材,金边黑袍的恨无殇正横悬在床顶上,微微闭目。
“啊!”莫雪鸳忍不住惊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过被子,弹跳着滚到了地上,尔后就地十八滚的起身,瞪大了眼珠儿看向恨无殇。
“聒噪!”恨无殇皱眉。
“尊主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雪鸳其实不想这么问的,你丫回来不知道说一声啊!偷偷摸摸想看老娘脱衣服吧!猥琐无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