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莫雪鸳极有风度的抹掉脸上的糕点渣渣,表情淡定的看向冷子烨,“王爷不知道这种东西只要不吃,就不会中毒么!”
“你还没有回答!”冷子烨身边,握着黑色银簪的沈仪容目色冰冷,语气沉凝。
“咳……奴婢出身医药世家,自小练就了嗅毒的本事。”莫雪鸳敷衍解释,实则能在宛如惊涛骇浪的宫廷内斗中笑到最后,她靠的也不全是运气,当然,她也没笑到最后。
“医药世家的大家闺秀能混到皇宫浣纱院给人家洗衣裳?”这次不待沈仪容怀疑,冷子烨已经忍不住了。站在一侧的沈仪容不以为然的挑起清眸,眼中之意便是这么一个连白痴都能提出质疑的借口,会不会太牵强了!
“咳,王爷是否听过这世上有四个字叫‘家道中落’,而且雪鸳是在给娘娘们洗衣裳。”莫雪鸳特别严肃的纠正,脸上大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之态。
“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在沈仪容看来,此刻纠结这些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凶手针对的目标。
“辛者库分派衣裳的宫女。”莫雪鸳据实应声。
“就是刚刚过来的那个?她叫什么名字?”鉴于自己不能见光的身份,沈仪容即便在屋子里,也会时刻关注外面的动向,好不容易活下来,她不想轻易死。
“青竹。”莫雪鸳忽觉口渴,随手拽过茶杯,十分配合的回答道。
“青竹……有点儿印象,她好像思慕寒王。”
“噗—咳咳咳……”沈仪容的喃喃自语,登时换来莫雪鸳一阵狂咳,饶是如此,莫雪鸳大概可以猜到是谁在害自己了。
“难道说……后宫的生活真的枯燥到这种地步了?”冷子烨惊讶无比的看向沈仪容,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本宫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洛王爷你思慕淳于燕不是一两天了,好像淳于燕的贴身丫鬟彩秀便是你的眼线。记得淳于燕有一次病重,救她命的那粒丹药其实是王爷你差点儿倾家荡产才从神医那儿换来的吧!冷子烨,如果冷傲天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会贸贸然找你作淳于燕的姘头?他是那么大意的人么!”沈仪容冷嘲热讽的看向冷子烨。
一侧,淳于燕震惊之余心痛难当。那一次,冷傲天说过为了那粒丹药,他差点儿丢了命的!
“那个……能不能换个话题,莫雪鸳,你就没什么想问她的?”冷子烨举目看向莫雪鸳,刻意表现的满不在乎。
“那齐妃是否知道我与寒王是什么关系?”莫雪鸳敛了眼底深深的自讽,狐疑看向沈仪容。
“你跟寒王是什么关系要来问我?莫雪鸳,你当本宫跟你们逗着玩呢!”沈仪容的眼睛在莫雪鸳脸上凌厉一剜,尔后极生气般回到榻上,“这么说吧,淳于燕死之前,这座皇宫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哪怕是宫里哪只蚂蚁小产,本宫都能说出原因!”
沈仪容似有深意的瞄了眼冷子烨,尔后复拿起书卷,不再作声。无语,莫雪鸳与冷子烨相视一眼,便各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