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麟不稀罕的丢在一旁,“让嬷嬷做就是,我家的连嬷嬷手艺好的很,从小就做针线的,比这个可是做的好多了!这个荷包这么丑,还拿得出手!”
花麟的话刚说完,阿宝就从外面跑过来,一把从地上捡起荷包来说道:“你家嬷嬷再会做也不是你自己做的,我才不稀罕呢!”阿宝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吹干净了荷包上的尘土,拉着铃铛的手说道:“铃铛姐姐,咱们走,我想去看桃花,你不说后院的桃花开了?”
铃铛赶紧应了一声,与阿宝一起离开。
“不准去,那是我家的桃花!”花麟气的直跺脚。
楚一清叹口气,这个花麟,想要懂事怕是还早呢!
花麟气鼓鼓的回了房间,奶娘赶紧上前问道:“小小姐中午不睡觉跑去哪里了?可吓死奴才了!”
花麟大声道:“连嬷嬷呢?你让她来,我要学绣荷包!”
奶娘一愣,也就赶紧去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麟就跟赌气似的,每天早上跟着夫子念书习字,然后就是学针线,下午再习字、看书,这中间,不时的去瞅瞅阿宝回来没有,见到阿宝却也不说话,只是堵着气走了,晚上吃了饭,又学针线,这样老实了三日,这一日,就在阿宝与铃铛要去楚府上早课的时候,花麟将两人拦了下来。
“怎么了?”阿宝看着花麟继续装作不悦的皱皱小鼻子,“我说过,你不跟铃铛道歉,我不会再理你的!”
花麟一把拉过阿宝的手说道:“那个铃铛笨死了,背书慢,写字也丑,你跟她一起还不学笨了?阿宝,你不要生我气了,大不了以后我陪你一起背书,一起写字……还有,这是我做的荷包,为了这个荷包,你看看我的手,上面全是针眼了!”
花麟拿出一个真丝翠柳的荷包来,放在阿宝的手里,然后举着伤痕累累的小手给阿宝看。
铃铛见花麟跟阿宝说话,也就低着头自动退到一边。
阿宝看着那丑丑的荷包,忍不住笑道:“这么丑,可惜了这块料子!”
花麟一怔,涨红了脸,眼看着就要发脾气。
“这样好了,以后你跟我们一起背书,看谁背的最好,最快,但是你不准再欺负铃铛姐姐!”阿宝只得哄道。
花麟这才破涕为笑,虽然还是有些介意跟铃铛在一起,不过这几天她实在是闷坏了,暂时也就不计较,以后的日子,花麟的日子就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早起来与阿宝他们一起上早学,与阿宝、铃铛一起做功课,有时候还会取笑铃铛的书法,她要取笑别人,自然自己也格外的用功,背书的时候,也是想尽办法比铃铛背的快一些,以显示自己的年长和聪明。
花麟有事情做,不再闹腾,楚一清也就放心,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水稻全部移栽到了大田里,算算日子,正打算要回去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这天夜里,楚一清刚刚睡下,就听得房顶之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她也不急,只是警醒的坐起来看顾着阿宝,一会儿也就听见阿德与雷渊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是追着那贼人远去。
阿德临走之时故意惊动了护院,一会儿花府便灯火通明起来,阿宝也醒了,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问道:“娘亲,什么事情?”
楚一清见他这般样子,突然有心训练于他,也就故意说道:“怕是有刺客,阿宝,你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阿宝刚刚睡醒,哪里听得到什么声音,也就摇摇头。
“阿宝,记住,以后睡觉警醒一些!”楚一清低声说道。
阿宝眯着眼睛一笑撒娇道:“不是有娘亲么!”
楚一清怜爱的摸摸阿宝的脑袋,让他躺下继续睡觉,也就起身。
外面,花管家已经带着人将府里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也就前来禀报道:“楚姑娘,贼人怕是走了!”
楚一清自然知道那贼人走了,也就说道:“让大家以后睡觉警醒一些,轮流巡逻,老爷这一走,许多宵小之辈怕是会盯上咱们花府,让大家多尽点心!”
花管家赶紧应着。
一个时辰后,阿德与雷渊全都回来,一无所获。
“那人轻功不错,一有动静就不见了!”雷渊低声道,神情有些愧疚,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没有抓到贼人。
“不要紧,那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怕是还会出现,让下面的人警醒一些就好!”楚一清说道,正打算入睡,却见盈芊急急的前来说道:“小姐,方才奴婢瞧着花小少爷提着一盏灯笼从后门出去了,自己一个人,谁都没让跟着!”
楚一清一皱眉,雷渊立即明白,低声说道:“属下去跟着!”
楚一清点点头,低声道:“不要打草惊蛇!”
雷渊赶紧点头,转身不见。
城外一见破庙中,花麒提着一盏灯笼,疾步的走了进去,站在破庙里观察了一周,正在踌躇着走还是留,就听得神像后传出声音来:“好儿子,你终于来了!”
花麒提起灯笼来照清了眼前的男人,神色冰冷道:“你就是我爹?”
花笑棠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花麒的态度,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连亲爹也不认了吗?”
花麒冷笑道:“你呢,你又认你亲爹吗?爷爷走的时候,你连一炷香都没有给他上过,现在回来干什么?莫不是跟花家的那些人一般,想要回家产?如果是这样,你就别做梦了,爷爷走的时候,将花府托付给楚姨,你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花笑棠冷笑道:“你以为我稀罕那几个钱?我现在有身份有权势,不缺那几个钱!”
“是吗?”花麒的笑容更冷,“不是为了家产,那就是为了阿宝,是不是?”
花笑棠一愣,惊讶道:“你竟然知道?”
“爷爷临走的时候什么都告诉了我,爷爷走了,我就是花家唯一的男子汉,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保护花府,保护妹妹!”花麒冷声道,“今日我来见你,我本想看看,你对爷爷,对我,对麟儿,是不是还有感情,但是现在看来,你果真如爷爷说的一般,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情味,好了,天色很晚了,我怕楚姨会发现我不在家,我也该回去了!”
“花麒!”花笑棠上前冷冷的拉住他,“我这次来只是警告你跟那个姓楚的娘们还有那个叫做阿宝的孩子远一些,不管怎么说,你与花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你们受牵连,有什么损伤!”
花麒一愣,转眸看着花笑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伤害阿宝?你可知爷爷为什么临走的时候将我们托付给楚姨照顾?”
花笑棠冷笑道:“我怎么知道那个老东西哪根筋不对!花家的老家人与朋友那么多,选谁不好,竟然选姓楚的女人!”
“就是因为你,爷爷说,你会给花府带来祸事,会毁了花府,爷爷还说,只有楚姨才可以保全我们,所以不惜送上花府来保全我与花麟!”花麒大声说道。
花笑棠一怔,面色狰狞:“这个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
花麒沉声道:“现在你还不肯罢手吗?你一定要祸延花家你才满意吗?”花麒狠狠的抓住花笑棠的手臂说道。
“够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你若是聪明,就尽快与花麟与那个姓楚的女人撇清关系,不然的话……”花笑棠冷冷的将花麒的手臂甩开。
缓缓的勾起唇角清冷一笑,花麒取过地上的灯笼慢慢的走出了破庙,清朗而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花笑棠,从此花家与你一刀两断,你出了任何事情,都与花家无关,自然,你要做事,也不必顾忌我与花麟!”
春寒料峭,寒风一阵阵的吹过,花笑棠站在破庙里,脸上突地呈现一抹痛苦,但是很快,他皱皱眉,大步离开。
破庙的房顶上,雷渊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崇文,他自然是见过几次,心里也就有了数,悄悄的跟上花笑棠。
楚一清等了半夜也不见雷渊回来,却等来了花麒回来的消息,楚一清知道雷渊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也就不再等,安寝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雷渊浑身伤痕的从外面回来,看门的家丁一见这般,就赶紧通知楚一清知道。
“什么?”盈芊正在伺候楚一清吃饭,一听这话,夹菜的筷子啪的一下子掉在了桌上,她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这会儿,雷渊已经被抬进了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了?”盈芊急急的上前,看到雷渊的伤势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点伤!”雷渊见她这般,赶紧扯了嘴角笑道,却因为身上的伤势,那笑容显得很牵强。
楚一清将阿宝他们安顿好也赶来,一见雷渊的伤势这么重,也就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小姐,没事,我平日身上都带着雷霆研制的丹药,这点小伤没有关系,只是我肚子饿了,昨夜跟崇文打斗了一夜……”雷渊低声道。
楚一清赶紧让莹润去准备饭菜。
饭菜来了,盈芊赶紧接过来,先将汤吹凉了,一点一点的给雷渊喝了。
雷渊喝了一碗参汤的确是精神了不少,也就说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一路跟踪花笑棠,没有想到被他发现,两人就动了手,花笑棠的武功的确是不低,雷渊拼尽全力,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而已,两人激斗了三个时辰,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雷渊才找到花笑棠剑法的破绽,给了他一剑,虽然没有此种要害,但是至少要了花笑棠半条命,而他也因为身上的伤痕太多,体力不支,让花笑棠跑掉了!
雷渊又将昨晚在破庙见到的事情说了,楚一清一听,心里的疑虑也就解开。原来花海早就知道花笑棠会再次对她与阿宝不轨,他怕花笑棠会牵连到花麒与花麟,也就将花府让她照顾,看在她与花麒、花麟的情谊上,保花麒与花麟的平安!
“花小公子似乎早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雷渊低声说道。
楚一清点点头,这样就不难解释一直以来花麒都帮着她料理花府的原因,虽然花麒是有目的,可是说起来,花麒与花麟的确是无辜的,而且花老爷子已经给了她花府,也算是互相低过吧!
“你好好的休息吧!”楚一清也就说道,站起身来吩咐盈芊道:“这些日子你不用去我屋里,专心伺候雷渊就是,我那里有莹润照顾!”
盈芊赶紧的点头。
从房间里出来,楚一清心情有些沉重,看来花妃是不肯放过她与阿宝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
“莹润,去城里找来最好的打铁匠,我有笔生意要交给他们!”楚一清淡声吩咐道。
莹润赶紧去办。
书房里,阿宝爬上楚一清的腿,看着图画上貌似一种草帽样子的东西问道;“娘亲,这是什么?”
楚一清缓慢的将东西收起来笑道:“娘亲随便画的,不重要!对了,你要的西游记我又画了两本,快拿出去看吧!”
阿宝一听,连忙从楚一清的身上爬下来,拿了那《西游记》高兴的跑出去与孩子们一起看。
打开手中的画图,楚一清忍不住皱皱眉,血滴子,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其构造如何只有她在天使组织的**知道,因为**的祖上曾经是雍正“血滴子”的成员,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在客人有特殊要求之时格外的好用。
“小姐,人来了!”莹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楚一清起身,带着那副画图出去。
将打铁铺的掌柜送走之后,楚一清心中还是不得安宁,其实崇文已经被雷渊打成重伤,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再回来,那她这心中的不安是来自何处?
“小姐,外面来了一位老妇人,自称夫家姓白,想要求见小姐,说是要重要的事情!”莹润快步前来禀报道。
“姓白?”楚一清顿了顿,在记忆中似乎没有姓白的人,也就说道,“可说了是什么事情?”
莹润摇头道:“问了,可是不说,只是说小姐见了这东西就一定会叫她的!”
莹润说着,将一块金丝为带,雕成五龙相缠形状的玉佩双手呈给楚一清。
将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细瞧,古代楚一清的记忆突然浮现出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古代楚一清的脖子上曾经有这么一块玉佩,只是那次观音庙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姓白的娘子,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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