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必会将她带上来的,你们跟着去,麻烦。”
严明雪怒气上涌,刚想出口说几句,勒煌亦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负在她的手上,反而让她的怒气消逝了许多。
“下去的话,我们也嫌麻烦。那劳烦俊王爷将小丫头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肖四海着重强调了完好无损四个字。
严明雪听后,给了肖四海一记眼神飞刀。可心可是她最在意不过的人,他怎么能用那么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
司马邬俊凉凉瞟了眼置身事外的肖四海,而后,沿着绳索飞身而下,速度快得与山谷中的风形成了巨大的逆势,红衣翻飞,发丝向后飞扬。潋滟的桃花眼,深处满是急切。
在离水潭只有一尺高的水平面上,司马邬俊借着绳索,轻身一跃,便到了地面上。在看到水潭的一瞬间,他的内心涌出了许多情绪。庆幸昏迷不醒的唐可心没有掉进水潭里,庆幸过后,又是满心的担忧。要是摔在了硬物上,如何能活?而后又开始祈祷,祈祷她能挂在树上,或是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他注意到,水潭附近的泥土地面上,有男子的脚印。
难道杀手还到这里来查看唐可心死没死?司马邬俊心中瞬间波涛骇浪。
发狂似的四处寻找,结果,只在山洞里发现了燃尽的柴堆,一些看着还算新鲜的野菜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
用手指摸了摸已经干涸的血迹,司马邬俊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他有预感,他有强烈的预感。唐可心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猫有九命,他的小猫再怎么也得有三条命。其中一条命,没有他的应允,是丢不得的。
想到此处,司马邬俊阴沉了许久的脸,破开了一丝浅笑。
死即是生。死谷便是生谷,她一定是被人给带了出去。而且,离开的时间也不长。没有绳索,难从谷底上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谷底有通道通向外界。
司马邬俊沿着新鲜的脚步,来到了藤蔓繁多的地方。其中一处的藤蔓,明显被人用利器斩断。
唐可心,给本王好好等着。
在悬崖边上等了许久的严明雪时不时伸头探望,最后,焦急地直转圈。
“怎么这么久还没上来?”这已经是第九次问这个问题了。
肖四海耸肩,外加摇头。
勒煌亦温声道:“明雪别心急。吉人自有天相,可心会没事的。俊王爷一定能够将她平安带回的。”
一听这话,肖四海撇嘴道:“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再加上还是一个柔柔弱弱的病态小丫头,十有**是死了。说不定俊王爷此刻正在为她刨坟呢!”头上立马挨了一记暴栗,而后对上的是严明雪暴怒的脸色。
“有本事再说一遍!”字字咬牙。
肖四海摸着被敲得生疼的脑袋,郁闷道:“二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只是想理智地为你们分析。枉那俊王爷自恃天资过人,恃才傲物,结果还是犯糊涂的蠢蛋。二姐,你也是聪慧过人的,怎么也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闭嘴!你懂什么叫心灵感应吗?你懂什么叫此生最惜吗?你给我滚,我不是你姐姐,快滚!”严明雪震怒地吼道。
肖四海一听这狠话,脾气也上来了,“枉我违背爹娘的话,偷溜出府来寻你,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外人叫我滚。好,滚就滚。”肖四海气得跃身就走。
勒煌亦抱住身子发抖的严明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不说话,就那么轻柔地抱着她。霎时,严明雪紧紧抱住勒煌亦,哭得死去活来。
“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抛下我的。”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司马邬俊顺着通道出了山谷后,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子。
有村民见着了他,热情地招待他。显然,是不认识他这位俊王爷。
嫌恶地离村民老远,臭脸问道“不久前可是有男子带着一个小姑娘路过这里?”
想了想,村民回答道:“是有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抱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姑娘来过本村。重金买了一匹马后,便带着那姑娘离开了。”
司马邬俊一听,急切地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