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濂亲王,确实是奴婢自己所作。”
濂亲王猛地一拍桌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不可能!你这丫头竟敢在本王面前弄虚作假,信不信本王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唐可心被这突然一声响吓得不轻,险些腿软站不稳,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提住了身子。
司马邬俊一手拉起唐可心,看着失态的濂亲王,一声冷笑:“二哥,别以为你是兄长,便可以在我的王府里放肆!”
濂亲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行有些过激,但是听到司马邬俊毫不犹豫的斥责,胸中也升起了怒火:“司马邬俊,你莫不是真要偏袒你这丫鬟?”
“嗤——”
司马邬俊眼神里略微带了些鄙夷:“难道要我偏袒你不成?”
唐可心不免有些震惊地回过头看了司马邬俊一眼,从仰视的角度看来,那张娇媚似妖的面孔更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
这便是靠山吗…
唐可心略微有些迷醉,却在一瞬间惊醒,然后暗骂道:“唐可心,你难道是花痴吗?这俊王爷哪里有什么好!”
濂亲王就这么与司马邬俊相视了很久。
最后,濂亲王拍了拍手,脸上瞬间带了三分笑容,仿佛刚才的阴翳从未出现过一般,让唐可心不由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四弟很是紧张这小丫环啊。”濂亲王顿了顿,又笑道,“这诗也不用比了,算作平手如何?”
司马邬俊见濂亲王服软,倒也没有在做计较,但是这下面一句话却让他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怎么,二哥,你又想赖账?”
“我赖什么帐?”濂亲王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等待云慧乖巧地给他慢慢地斟了一杯酒,便说道,“本来就是商约好的,若是你能胜过我,我便将我在东海盐商入的股份让给你,可是先前我便也就赢了你两把,你也就扳回一局而已。”
“算作平手,那也是本王看这丫头诗做得好。不然的话,你还欠我一局!”
东海盐商?
唐可心算是知道了为何司马邬俊对这件事情这般上心,原来,除了“面子”二字作祟,还有东海盐商的股份这个巨大的香饽饽。
东海自古就是个引诱了无数人的宝藏,虽然不知这里的东海是否跟现代的东海一般,但是想来也相差不了多少。
谁能不食盐?
陆地上的盐多为矿盐,海盐与之相比,获取的难度要小上一些,故而临近东海的几个省,都有盐帮的存在,盐商巨擘甚至有富可敌国的称号。
唐可心回忆着脑海里对古代盐商的记忆,心里对这些王爷的权势,不免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按照唐可心对历史的了解,康乾盛世,长芦、两淮等地的盐商承办差务,为了博取乾隆皇帝的欢心,供亿浩繁。而且,自康乾以来,清政府每次有军需、工程、赈灾等需要大动国库的事件,这些盐商往往踊跃捐赠大量的银两。
多则数百万,少则数十万!
甚至当清政府被推翻时,盐商仍能不受太大的影响,继续以商人的身份存活。
这濂亲王竟然在东海盐商也有股份,虽然不知是多少,但是想来也不会是小数目。
唐可心不免多看了几眼面前这儒雅的男子,越看越觉得自己与这些王爷相比,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切,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
唐可心向来是乐天派,而且穿越者很难对这些异界的权贵有什么敬畏之心。
司马邬俊听了濂亲王的话,似乎有些不甘心,却难以找到什么反驳的话语。
一时间冷了场。
这时,站在濂亲王身后的另一名侍女笑着走上前几步,想来在濂亲王跟前也是有些地位的,不怕被训斥,说道:“既然两位王爷对比试结果都有些许不满,不如再比一场,以定胜负。”
再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