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感觉到何想容贴在她身上的胸口在不停的震动,带着一种让人悲伤的节奏。
莫名的,她的手紧紧的还住何想容的身体,将头埋在那带着让她感觉异常安心的颈窝中,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刻的温情能永远的持续下去。
何想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就此忘记,她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从夏晴天处得知那封信是从她的衣服里掉落出来的,可是她的衣服一直是自己的收拾,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放进去了的呢?
何想容脑子里有些乱,她揉了揉额角,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楼上书房走去。
还正在伏案处理工作的马国明听见响动抬起头来看向何想容,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怎么了?不舒服?”
何想容点点头,“头疼。”
马国明从书桌内走到何想容的面前,贴心的伸出手,替她揉着太阳穴,“是不是太累了?”
何想容摇头,“晴天收到恐吓信,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马国明停下手,“恐吓信?怎么会,这里戒备森严,陌生人从来不会放进来……”
“是医院,不知道是谁乘我们不注意放进箱子里的,今下午晴天整理衣服的时候那信掉了出来……那孩子被吓坏了……”
马国明沉吟片刻,“静观其变,别人在暗我们在明,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何想容叹了口气,“为什么日子就不能平静一点?”
马国明没有和说话,眼中闪烁的隐隐担忧被隐藏在了镜片后。
何想容从马国明的怀中挣脱出来,“你早点睡,我累了,先去睡了……”
马国明点点头,将何想容送到了门口,眼中的担忧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他总觉得夏晴天接到恐吓信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不会是简单的恶作剧或者简单的恐吓,或许会有更大的阴谋,可究竟是什么呢?夏晴天虽然已经被他当着公众的面解释开了,平时却并不像马斯琴姐们俩一样经常出入公众场合,也从未沾染商业上的任何东西,恐吓她根本得不到任何利益。
那究竟是为什么?
眼睛有些微微的发胀,他抬起手揉了揉鼻梁骨,叹了口气,将电话拿,“近期陆秦风有什么动向?”
对面的人似乎在翻阅什么,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才道:“并没有什么动向,一直在按照合约进行项目。只是,我们集团旗下的散股有不同的人在收购,价钱都比较高。”
马国明一怔,集团的散股站了百分之左右,“不同的人?”
对方答道:“似乎是一家不大的小公司。”
马国明心里一紧,“立刻去查那家公司的底下。”说完便挂了电话,踌躇片刻,他来到夏晴天的房间。
夏晴天听见敲门声有些诧异,拉开门的那一刻更是惊异不已。
“叔叔……”恢复记忆以后,对于以前的那些称呼她十分的不适应,怎么叫都不顺口。
马国明也不介意,点了点头,“准备睡了?”
夏晴天怔怔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马国明的意思。马国明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来找过他,夏晴天猜想他一定是有事,随即摇了摇头。
马国明笑着,从夏晴天让开的门口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冲夏晴天招了招手。
视线落到茶几上的速写本上,随即拿起笔写道——叔叔希望你能尽快回公司上班。
夏晴天愣了愣,问道:“公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马国明摇头,继续写道:回腾风。
夏晴天的心里咚的一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现在的她面对陆秦风的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就如同被人扔到热锅上的蚂蚁,何况前两天才和陆秦风闹了不愉快,现在就……
“可是叔叔,我的耳朵……听不见……”马国明一怔,叹了口气,写到:晴天,叔叔也没有办法,对方指明让你去……
夏晴天有些惊讶,“腾风还是陆秦风?”
“陆秦风……”马国明从容的写到。
夏晴天的心以为那三个字而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握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心里犹如五味杂瓶,忐忑不安。
“他究竟想干什么……”
马国明将速写本拿了过来,笔尖在纸上停留了片刻才顿下去:如果有有朝一日,马家有难,你会不会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