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没有心!陆秦风的心里咆哮着,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她看不见他的心痛,看不见他的懊悔,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她自己!只有要如何逃离他的念头,他不会让她如意,绝对不会!
“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既然你要我抵命,那好……”夏晴天猛的住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僵硬,顷刻,就有血从她的嘴里渗了出来。
陆秦风立刻伸手掐住她的两腮,夏晴天的嘴被迫张开,嘴里咬出的鲜血瞬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落到了雪白的被子上。
“想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死?”说完转头对着门口大声吼道:“叫医生来!”
曼徳医生拿着病历夹走了进来,看着两腮还被掐住的夏晴天说了一通,夏晴天根本听不懂。随后便听见陆秦风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下一秒她就看见曼徳医生拿着针管准备向她注射。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脑子里对于第一次被注射吗啡的记忆还十分鲜活,她害怕的挣扎起来,脸颊一痛,脸上就没了知觉,就连陆秦风放手都感觉不到。
原来是麻醉剂。
曼徳医生迅速的让助手将她的嘴掰开,开始为她止血。
她并不是真的相死,她在试探,试探他会不会真的要她死,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心里有些竟然有些欣喜。
可是以后呢?陆秦风让人捉摸不透,而她的命就像一条被他拉扯着两头的绳子,只要他愿意,她可以瞬间消亡。
夏晴天呆呆的躺在病床上,双脚都被手铐拷在了床上,病房外和走廊上全是陆秦风的人,别说逃跑了,就是一只小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咕咕。
咕咕。
一只灰白的鸽子落在了窗台上,夏晴天有些正奇怪,那鸽子竟然就朝她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手边,这才看见,那鸽子的腿上绑着纸条。
一瞬间,她的眼眶就酸涩了。
她还记得大四那年,她和雷泽逸,一起在一个小公园的广场喂鸽子,那时候雷泽逸还笑着说如果有一天他们相隔两地,就模仿故人用飞鸽传书。
一时间百般情绪涌上心头,她拔掉手里的输液管,伸手将鸽子抱了到怀里,小心的将它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里面的自己是她最熟悉的,字字句句,都是让她安心,他一定会带她离开。
夏晴天将纸条捂在胸口,同时也有些酸涩,她亏欠这个人太多太多,要拿什么来还……
想起自己失忆时对他的态度以及答应陆秦风去勾引他的事情,心里更是的愧疚。
雷泽逸。
这三个字几乎成为了她的守护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可是他越是这样毫无保留的为她付出,她越是难受。
他们的相识于她的一次见义勇为,后来雷泽逸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从高中一路走到了大学,他家世显赫,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孤儿的身世,他曾答应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如今他果然做到了,她却高兴不起来。
手腕处猛地一痛,下一秒整个身体都被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夏晴天看着眼前一脸暴怒的男人,将手中的纸条悄悄扔到了地上,却还是被发现了。
“谁写的。”陆秦风冷冷的问道,夏晴天抿着嘴没有回答,只是抬眼偷偷的四处找寻着那只信鸽,松了口气,还好已经不在了。
陆秦风将她放推到在床上,弯腰将地上的纸条捡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显然是一个男人的,而这个人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
勾起唇角,将脸凑到夏晴天面前,“谁送进来的。”
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雷泽逸,那就一定是他的人……想到这里,陆秦风的眉色一凛,转身将夏晴天拖出了病房,将纸条扔在地上,用手指着,对着走廊上的所有保镖阴沉质问道:“谁送的信进来!”
走廊上的人呗陆秦风低沉的气势吓住了,听了他的话也知道一定是出了内应,可是谁也不敢搭腔,生怕自己遭到怀疑。
见没有一个人回答,陆秦风的眉头却舒展开了,伸手揉了揉眉心,见嘴凑到夏晴天的耳边,轻声问道:“我想你也不希望每个人都遭到你的连累,乖,告诉我,是谁。”
夏晴天闭了闭眼睛,在脑海里搜索着名字,“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