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闲得没事做,还是嫉妒我们夫唱妇随,特意来说些没用的自讨没趣?”
苏婳一时语塞,而周遭已经有人在看向他们这边,这点让它着实懊恼,必须收敛起自己的怒火,隐忍不发作,而那头的马钰也踱着慢步走进了餐厅。
马钰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似乎并不打算介入,从上次便是如此,他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站在一边看好戏,这一点,让苏浅皱紧了眉头,难道,苏婳不是他女人吗?她肚子中的不是他的骨肉吗?怎么能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嫉妒?我嫉妒你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小野种,靠着一股子骚劲专门勾,引男人,让男人为你做牛做马,这样的下贱女人,我有什么嫉妒你的……不过,你算是厉害的了,一边有个神气老公为你撑门面,一边又有个情人四处以你的名义捐款慈善,我不能不佩服啊!”
苏婳的暗讽让苏浅不高兴地沉下了脸,她冷冷地看着苏浅阴狠的笑,警告道:“有些话不是你想说就可以随便说的,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人,不然,别人可以告你诽谤!”
“怎么?还跟我装?”
苏婳轻蔑地扬起嘴角,看着苏浅的眼神里却是妒火丛生,自以为然抓住了苏浅的痛脚,郁郁道:“别以为你们的龌龊事可以瞒得了谁,等黎裔风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等着看你哭!”
幸灾乐祸地望着苏浅突变的脸色,苏婳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终于有些得意地扬起嘴角。
苏浅冷鸷的目光扫向苏婳,后者依然不知情地扬着下巴,得意地冲苏浅冷哼,“别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无知表情,叶凌殇最近高调以你的名义捐款做慈善,甚至连开发的楼盘都用的是你的名字,什么来着,‘思浅’是吧,你可是风光了啊最近。”
苏浅稍刻的惊讶过后,却是冷然的平静,叶凌殇做的那些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就连黎裔风都没有跟她说过一点半点,在气氛叶凌殇不依不饶的同时,心里忽然有些心酸,也心疼黎裔风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她,独自一人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阻挠?
苏婳还在那喋喋不休,她以为苏浅的沉默是因为心虚,以为自己不久就会看见她从云端飘落,再也没办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所以苏婳是真的得意了,她甚至在期待苏浅在下一秒钟流眼泪害怕得哭的场景。
苏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脑海中想得都是黎裔风的话,黎裔风的好,直到一道礼貌的呼唤在一旁响起,也让她拉回了越走越远的理智清醒,“黎夫人,这是黎董特意为您订的海鲜羹,您请用!”
苏浅轻扯出一抹微笑,道了谢,而那名服务员也察觉到了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担忧地瞧瞧苏浅,又看看站着的两人,果断地转身走了。
苏浅已经将思绪从远处收回,神情也平静冷淡下去,淡漠地瞟了眼还在那里等着她回复的女人,探身拿起海鲜羹,慢慢地品尝完全没有了刚才认真想事情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无视我吗?你以为沉默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过吗?叶凌殇始终都是你跟黎裔风婚姻中的一根刺,看你能得意多久!”
苏婳的恼羞成怒让马钰看过来,都没有让苏浅平静的脸上出现任何的波动,这样的反应苏护也出乎马钰预料之外,这个女人的确是很不一样,难怪会让那样的两个男人倾心。
苏浅吃了几口,就恹恹地没了胃口,有句话叫秀色可餐,可是面前的这位却只能让她倒进胃口,苏浅冷笑地勾起嫣红的嘴瓣:“一直站在这,怎么改作这里的服务生了吗?”
她现在真是觉得苏婳已经幼稚到不行了,每天闲的没事就是研究怎么找她的麻烦,或者怎么算计别人,难道这样活着不辛苦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人活着是多么容易,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的,只需要身体小小的变化,就可能夺去一个鲜活的生命,为什么不珍惜生命还要这么浪费光阴?就算她想浪费,回家自己对自己浪费去不行吗?
“苏浅,你就得意吧,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刷恨恨地威胁道,苏浅抬头看向她气愤得几近扭曲的丑陋脸庞,凛冽的眸光丝毫不退怯,“好,我等你,你走吧。”
苏婳自知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因为苏浅的不为所动,强硬的态度不容回转,索性也不愿再浪费时间下去,唤了声“亲爱的,我们走”,就气冲冲地出了餐厅。
苏浅冷眸微转,便看到还未离开的马钰,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刚想下逐客令,就听到马钰玩味的轻笑声,“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难怪那样的两个男人为你倾心,有机会希望能交个朋友。”他弯起嘴角,把个名片放在苏浅手边说道:“有时间出来聊聊吧。”
随手便把名片放进了烟灰缸,淡淡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