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琳狠狠瞪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欧讵尧无所谓的起身,对苏浅道:“既然你来照顾她了,那我先走啦,有空给我打电话请你吃饭啊。”
“等下,明天来记得给我带烤鸭!”姜晓琳赶紧提醒。
欧讵尧挑眉,轻浮一笑,“我有说过明天还来吗?”然后他对上姜晓琳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又笑笑说,“知道了,没见过女人像你这么爱吃的。”然后优哉游哉走出了病房。
苏浅看姜晓琳气得牙痒痒的模样,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出去送他一下。”
欧讵尧从病房走出来,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步子有些不稳,然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没有任何客气的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欧讵尧微怔,半晌才转过身说:“我怎么了?”
苏浅知道他平时的不良作风,几乎没有纯洁关系的女性朋友,更不会和姜晓琳这样没心眼的人交朋友,前段时间还真以为他对凌灵认真,原来还是三分钟热度。她很生气的放下话:“你怎么玩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许动姜晓琳一根头发,她是个好女孩,你要有下限。”
欧讵尧恍惚地微笑:“你认识我的时间不短,原来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吗?”
苏浅语气不太好:“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以前走的路让人没办法相信。”
欧讵尧不禁苦笑,面色复杂起来,“心里话?你一直就觉得‘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毫无风度、不懂得尊重别人、随意践踏他人的感情’女性公敌,根本不配得到任何感情,对吗?”
苏浅看他的样子也微微有点难过,“你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好自为之吧。”
欧讵尧忍不住拉她,“你对我更重要。”
苏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你要是真把我当妹妹,就别动姜晓琳,她玩不起的。”然后转身回了病房。
她总是这样,对于自己想保护的对象会不遗余力不加掩饰。
态度直白到有点伤人。
呆呆站立许久的男人,渐渐地感觉自己刚才的愤怒有些好笑,但是他现在全身上下的血液仍旧有些泛凉。
有些对象,其实已经不太抱希望。真的从来都是把心底的影子放在特殊的位置,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而已。
这样非常安全。
可是忽然被这个对象告之,自己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房间,彼此只是凡人对凡人的简单关系。
那安全的堡垒,便立刻就会和孤傲的自尊一起裂成伤人的碎片。
刺的心房鲜血淋漓。
将最后一碗汤端上桌,苏浅又盛了饭坐在桌旁,这是她答应他的,要好好吃饭。环视了一圈整齐舒适的家,失落空虚犹如藤蔓从心口朝着身体其他地方蔓延开去,她努力忽略掉那些感觉,一口一口机械地往口中送饭。
这两天,生活的一切有条不紊,除了寂寞。
她真的没预料到自己会那么想念黎裔风,这两天连遇到与他相似衣服的人都能紧张到发愣。
已经摆脱了寂寞的人,真的很难回到寂寞中去。
苏浅依靠在床头,轻阖上眼,脑海中,又情不禁地汇入黎裔风的脸,耳畔是他温润清越的嗓音,就连鼻翼间,也是他身上特有的清香,仿佛他就在她的身边。
苦笑地扬起唇角,她怀里黎裔风临走前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蛊,不然为什么她会这么地想看到他?
朦胧的意识里,苏浅仿佛能感觉到额头上温热得触觉,白洁的脸颊似被羽毛扫过,苏浅突然睁开眼,还未聚拢的视野中是那张那大的俊脸,他澄澈的黑眸凝望着她疲倦的小脸,唇边噙着一抹柔和的淡笑,宠溺道“浅浅――”
“你回来了!”苏浅撑着惺忪的眼皮,恬静的面容闪过欣喜,撒娇地扑入黎裔风的怀中,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惆怅,在她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身时,烟消云散……
原来,这就是想念的味道,而她对黎裔风,真的是到了刻骨相思不自知的地步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