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好奇地看着他,他却懊恼地抓抓头,“那个,黎少要说的话一定会告诉你,不说的那我也不多嘴了,免得挨收拾――”
她点点头,最终都没有问出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因为她看得出,两人分手的原因,仿佛是一个禁忌,一个不容许再次揭开的伤口,就是提起都有一个窒息的痛苦。
接下来,两人沉默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穆清又忽然道,“对了,再过几天就是黎少的生日,嫂子你知道吧?”
这倒是让苏浅吃了一惊,因为好像真的忽略了黎裔风的生日,被穆清这么一问,倒是问蒙了。
“额……我――”
不等她哼唧完,穆清便自顾自道“恩,慕狄然也要特意从巴西赶回来,到时候肯定热闹,前几天大家见面的时候还说都憋着劲要灌黎少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结了婚,连杯喜酒都不给喝,太不够意思了……”
“……”
苏浅没想到黎裔风会比她还先到家,她上楼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已经睡在床上,仿佛一个小孩子,毫无一丝防备。
她很少这么细细看他,浓密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俊清秀。那一双紧闭着的眸子,有时候的光是摄人的,但多数是温柔的。
她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换好了衣服。转头,看见黎裔风已经醒了,半躺着,饶有兴致的笑着,正在看她穿衣。
虽然她的身体,他早已熟悉过不知多少遍了,但苏浅还是脸一红,佯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喂,说你呢,不许看啦!”
黎裔风开怀地笑,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
然后她故意不再理他,径直下了楼去。
她进厨房做饭,黎裔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楼来,依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已经是快傍晚了,夕阳无力的探头探脑,只为在人间多停留几秒。
苏浅一直喜欢自己煮饭,看着自己的家人津津有味的将饭菜吃个精光,也是种另类的幸福。
黎裔风轻轻的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还是细细的,随时可以折断一样。俯在她肩头,低低的道:“煮什么?”情人间的语言从来都是缠绵悱恻的,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
苏浅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用手肘推了推他:“别捣乱!”
其实不用说黎裔风也知道,她在煮鱼汤。虽然喝过的次数不多,但他的感觉很强烈,有点让人忘记不了。汤会煮成浓浓的奶白色,微微散着白白的热气,鲜滑无比。
他抱得更紧了些,就是不放。苏浅无可奈何,柔柔的央求道:“好吗?等我弄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他看着她轻笑,都会用糖衣炮弹了,可是偏偏他吃这一套,只要她软软的,撒娇似的跟他说话,他的千里城墙,马上就会毁于一旦了。
两人生活原来就是如此,不必刻意去迎合,也不必故意的冷漠。只是这样,做着真实的自己。其实一年还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还是二十四的小时,但是分分秒秒却已经不同了,仿佛是酒,越来越香醇,一进门,就能闻到那味道,淡而不寡,却不浓烈。
吃饭的时候,苏浅问,“你要过生日了对不对?”
足足愣了五六秒钟,黎裔风才带着诧异的微笑说:“是啊,还想给老婆个惊喜呢。”
苏浅无语,又不是她过生日,不过还是甜甜地弯起嘴角。
即使像黎裔风这样的人,到底还是脱不了**的习俗,他的二十九岁生日,大队人马在西昆仑饭店给他做寿,有一个大院的发小,还有部队交好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