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池中央,英俊挺拔的男子孑然而立,看着走出人群的那一抹聘婷倩影,有些无奈地摇头浅笑“非要这么骄傲么?难道就不能装着孱弱点等着人去保护?”
苏浅落寞地离开会场,走廊又长又空,一面水帘灵动,另一面是色彩奇异的壁画,她一直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靠在墙壁上,她轻轻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自嘲和难过。脑海中盘旋不去的,是她离场时苏坤鹏复杂的眼神,父亲曾说过一碗水端平,其实还是有偏有重的吧。
还有黎裔风,拒绝他的帮助,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是一个胆小鬼吧。一个人只有在恐惧到极点时,才会用拒绝来做保护。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拥有的只是个坚硬外壳。
慢慢将心情平静下来,苏浅离开墙壁打算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需要留下的理由。
却不想走到转角时候――
竟然脚下突然一滑,一下子滑到在地上,因为摔得幅度太大,额头磕在了墙壁的角上,闷生生的疼直往脑门子上窜。
顾不上一身的疼,苏浅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地的玻璃球,谁?谁放在这里的?
“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苏浅扭伤了脚,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这时苏婳从边上的洗手间走出来,“没人害你,是你先要抢我的东西,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竟然是苏婳干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姐姐吗?“还真没想到是你,你比以前更卑鄙,更自私了。”苏浅忍着疼,忽然笑了一笑,说:“怎么,今天我跟叶凌殇跳舞这么默契,你不会是怕了吧?”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凌殇永远不会喜欢你!”苏婳恶狠狠地说着,像想到什么,故意做出好笑的表情说“你以为这些玻璃球是我一个人的杰作?你仔细看看,地上这些玻璃球是不是很眼熟?”
苏浅脑中轰的一响。
“凌殇可是跟我一五一十讲了啊,你每次出差都带回玻璃球给他,还自作多情地说什么只要玻璃球装满许愿瓶他就一定会爱上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所谓的那个许愿瓶昨天已经被凌殇亲手砸碎了,现在这些玻璃球我也替他扔还给你,你彻底死心吧。”
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剐着苏浅的心,他竟然连这件事都要告诉苏婳,他竟然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留给她。
苏浅自嘲地笑了下,扶着墙壁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梯处走去。
苏婳却不肯放过她,竟然“哒哒”几步跟上,“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可以接近凌殇半步!”
苏浅懒得再同她废话,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下楼。
岂料苏婳再次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而且这次直接捉住了苏浅的手臂,“苏浅,不要以为装哑巴就可以躲过去了,你给我说话!”
心情本来差到极点,手臂又被人制着,苏浅真的快爆炸了,“你放开我!”
苏婳更加紧紧抓着她,“不!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在做让凌殇为难的事,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爱的人。”
“你在说什么?让谁为难的事?”苏浅一头雾水,转而又没好气“我没时间陪你在这疯,你快放手!”
慌乱之中,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一声尖叫声回荡在空中,苏婳已从楼梯上滚下去。
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一道身影便冲到苏浅的眼前。
叶凌殇像只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把将苏浅掀开,举手就是两耳光。“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没安好心,你是巴不得小 死是不是?”
他出手的力道很大,腰撞楼梯上生疼生疼,嘴角也破了皮,清晰的五指映在苍白的脸上。苏浅慢慢的站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想过让苏婳死,我或许恨她,但是我从来想过要害她,叶凌殇,你相信我。”
叶凌殇不为所动扬手就打,“啪”又是一耳光。
苏浅也不躲只是直视着他的双眼“叶凌殇,你清醒一点,你先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