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哀悼的仪式逐步退却,悲伤远离,疲乏的金翅鸟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片领空,返回他们的家乡。地上所留的翎羽神奇般的被摆成一个人名“洪双叶”,这……就是他们摆大阵势祭祀的人吧!
一晃逛三城,神界与人界的隔膜又开始闪烁,阻挡了窥视的视线,两界都在积极对应着,这将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人界的森林深处,嘉悦被林中凶恶的野兽追赶,身段柔软的在茂密的树枝间穿梭,足下轻快有力,双手抓住头上方的树枝,向上一跃一百八十度旋转稳立在上方,回头瞟了眼下方的野兽,之间其以抓住就将刚刚站立的树枝斩断,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嘉悦嚎叫。
嘉悦手心不断冒出冷汗,如果这一爪子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还有命等身体自我恢复吗?在身上胡乱将冷汗抹干,迅速的向更高点跳跃。
野兽双腿站立,上半身站在趴在粗壮的树干上,一只利爪伸出想要抓到树上的嘉悦,始终无果后,愤怒的刨抓着树皮,整棵大树被野兽摇晃的剧烈震动,树叶哗啦啦的掉下来,嘉悦死死的抱住树枝,小身板被摇的东倒西歪。
咆哮声、震动声混合成一曲激情澎湃的交响乐,树干逐渐被野兽掏空,树根浮出土层,大树开始倾斜,嘉悦不停地穿梭在每颗大树之间,几个闪身消失在树林中,野兽疯狂的咆哮破坏着,周围一片树木被它撞倒,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叶漫天飞舞,独独怒吼声在林中回荡。
“呼!还好我跑得快,这只野兽真厉害,不然小命就要在这里交代了,什么时候才能向梦里的男人一样强悍?唉!”嘉悦死里逃生的感叹道,从来没有此刻对强大能量的渴望,逃,逃,逃,难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梦境难道跟现实真的有太多的察觉,梦中的一切并非自己脑海深处埋藏的记忆,自己这么弱小,如何能跟那个男人相比,嘉悦?呵呵,改了同样的名字就会有同样的能力吗?他知道这是自己欺骗自己,但又能如何?从有印象开始就生活在这座城市,被人们当作傻子一样的对待,虽然之前脑子确实并不清醒,但现在已经恢复很多,起码能识别好坏,谁是对自己好的人,谁是对自己坏的人,也有了一些反抗的能力,该怎么才能彻底改变自己?怎么改变?
他的心在不住的呐喊,渴望已经扭曲了他的心灵,他无助望天,云朵编织成一行看不懂的字纹,诉说着什么。
突然那只凶猛的野兽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闪身到嘉悦背后,在他走神之际,抓裂它的后背,凌厉的獠牙一口咬在他的脖子处,鲜血噗噗直流。野兽凶狠的眼神因为鲜血的吸引而变得贪婪,獠牙咬的更加深入,长着倒刺的舌头不住的在他脖子上舔舐,剌出一道道伤痕,反而刺激了野兽的兴奋感。多少年没有品尝过人类美味的鲜血,野兽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时隔多年再次尝到这人间美味,贪婪过后只剩下掠夺,掠夺口中人类的所有。
嘉悦因为失血过多,疼楚的伤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意识恍惚间飘散无法凝聚,还是逃不了死亡的命运,这样也好,比碌碌无为的活着幸福,如果有来生,定要做梦境中的男人,真正的嘉悦。
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昏迷过去,真的都要结束了,谁又会变成谁的执念……
野兽似乎也感受到了嘉悦的放弃,心中愈加亢奋,松开细嫩的脖颈仰天大吼一声,正准备咬住另一侧的脖子。谁知此时风云色变,耀眼的太阳也躲藏起让人看不见身影,狂风夹杂这沙尘碎石滚滚而来,天空的云朵被不知名的光线染成金黄色,中间夹杂着流离装的雷电,一闪一闪的暴露行踪。
所有异样尽在野兽上方聚集,远处的天空依旧如常,没有任何变化。天空传来的威压让野兽惊慌失措,丢下手中猎物疯狂的掉头逃窜,空中雷云似乎没有要放过它的意思,一道十米宽的雷柱将其包裹,空气中传来一个浓浓的烤肉味,持续大约有五秒钟的时间,雷柱退去,平整的土地已不复见,深不见底的黑洞穿透地壳通向无底深渊。野兽的肉身早已化为灰烬,寻不到踪迹。
狂风卷起周围的沙石席卷而过,无底的坑洞瞬间被填满,伴随乌云化作星光快速融入天际。
被野兽随意扔在地上的嘉悦满身是血,被头发遮挡的额头隐约显现出一朵白嫩的白莲花,却被鲜血染成红色,变成诡异的红莲,此时从身上渗出的血液反而变成纯正的金黄色,这种高贵的颜色。
转瞬间白莲花消失,血液又变回红色,而大部分伤口却被愈合,只留下细细的抓痕,到底是怎样的血液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这难道是属于真正嘉悦的能力吗?而嘉悦是真的嘉悦,这个认知是否会让醒后的他兴奋不已?期待着事后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