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脸色微变,心里一紧,“严夫人……”
温雅开口,欧阳欣巴掌即落下瞬间,被凌煜拦下。
欧阳欣凝眉,看着凌煜,声音沉戾,“凌煜,这是我严家的家务事,你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凌煜神色淡淡,“严夫人不想去看看严冽吗?”
“我自然要去,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也一定要做。”欧阳欣看着杨果,眼里透着满满的戾气。
凌煜听了不多说,抬眸看了严邬一眼,松开手。
“杨果,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不会出事儿,所以该你受的你必须受着,而这才是开始……”欧阳欣说着,胳膊重新抡了起来。
“把手放下。”
严邬开口,欧阳欣手顿住,看向严邬,眉头皱起,眼里带着不明,不平,声音带着不忿,不满,“爸……”
“我说,把手放下!”严邬重复,眼神锐利,表情严肃,苍老的面孔布满皱纹,身上也充满时间沉寂下来的威势,一怒令人倍感压抑,惧畏。
欧阳欣嘴巴紧抿,心里记住的不甘,然手却放了下来,只是看着杨果的眼神,又冷了一分。
严霖始终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情绪不明,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严邬看着杨果开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是。”
“严冽会喝酒原因,可是因为你对他提出了分手?”
“是。”
“可是你让他去喝酒的?”
“没有!”
“是吗?既然如此,你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你走吧!以后严冽如何都跟你没关系。”
严邬的话出,欧阳欣第一个反对出声,“爸,严冽会出事儿都是她的原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
杨果垂在两侧的手,收紧。脸色又白了一分。
温雅神色不定。
严邬看着欧阳欣,严霖两人面无表情,开口,“没出息的是严冽,怨不得别人?”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欧阳欣瞪大眼睛,不能接受。
“我哪里说错了吗?酒是他自己喝的,车也是他自己开的,没人逼着他。所以,出了车祸,要怪就怪他自己,与他人有何干系?”严邬声音沉厉。
“爸,话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她突然提出分手,严冽怎么……”
话未完,严邬沉声打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理头的话适可而止吧!世上的男女,夫妻。相互不喜欢了,过不下去了,提出分手,提出离婚没什么不应该的。杨小姐不喜欢严冽了,提出分手很正常,没有做错什么。是严冽自己接受无能,出了事他自己承受,跟别人没关系。”
“爸……”
“你是严冽的妈妈,不要把他变的更可笑。”严邬目光沉沉,“如果今天情况反过来,出事儿的是杨小姐。杨家的人把一切都怪罪到严冽的身上,要严冽负责,你是接受?还是觉得可笑?”
这话说的,犀利的简直不留余地。
欧阳欣遂然噎住了,反过来的话,她……她只觉得可笑。如此,欧阳欣忽然觉得气短了,一时无言。
温雅看着严邬,惊,叹,这老爷子……理智,刚正的让人莫名感觉头皮麻麻的。
孙子在监护室,爷爷的在这里如神来一笔,大刀阔斧的来了个一刀斩,一点没有护犊子的意思。如果说爷爷冷血,那充满血丝,连夜赶来的举动何解?
“杨小姐,请回吧!”
果子没动,神色紧绷,怔怔的看着严邬,声音沉哑,“为什么?”
“原因不是很清楚吗?你和严冽已经分手了,你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既然已经不喜欢他了,就不要再表现出担心,心碎的放不下的样子。那样,会让人误会,也会令人厌烦。如果心里还有一丝牵挂,一时割舍不下,也只放在你自己心里就好,不必表现出来,我们并不想看到。”
嘶……这话刺的人心尖疼,浑身冷。温雅深吸气,太过直接,让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