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咏于是叫严鹏和另外两位生了疥疮的男弟子自已上药房买药施治。严鹏和另外二人都是那天被张湛咏打过的人,所以这些天才没有过来同“大巫师”杜娟说玩笑话。
严鹏脸上臊得通红,好生难堪地出去了。方雯、汤恬等几个女弟子都忙检查起床上被褥,杜娟也在自已床上翻看。见床褥都还算干净,方才放了心。
路祥取笑道:“你们几个女子每天和大巫师睡的都是上房,当然没有事,严鹏他们睡的却是大通铺,二十几个人睡在一间房中,自然很不干净。所以你们都是托大巫师的福,要不然叫你们几个女孩子也生疥疮,羞也羞死了。”
翁眉调侃说:“要不你也变成女孩子吧,张公子就会怜香惜玉让你也睡上房了。”
张湛咏不由脸上一红,摇头苦笑。
苏飞坏笑道:“我现在就想用法术将自已变成一个女弟子,这样就能和你们睡在一个房间里了,嘻嘻。”
方雯扑哧失笑,啐道:“你想得美!不要脸!”
苏飞、路祥、阮大金都嘻嘻的坏笑。
霍雨晴忽然说道:“我们现在可对你们不放心了,就怕有人又会来偷尿器……”
杜娟大羞,忙转过脸去。张匀、苏飞、路祥都笑而不语。班蓉和饶珊也不禁莞尔。
张湛咏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们要是再发现有男弟子早上进屋来,你们就给我轰出去啊!”
翁眉对苏飞说道:“苏飞,你这人最坏的了,听见张公子的话没有,再要是敢进来偷东西,我们可是要打人的啊。”
苏飞红了脸笑道:“我们哪里还会来呀,我们已经解了蛊了嘛——如果复发了,说不定我还是要来的哟。”
汤恬扑哧一笑,掩嘴笑道:“你是不是还没喝够啊……”
这时庞彬过来了,苏飞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指着庞彬说:“他今天一直惦记着这好东西呢,明天早上一定会来偷的,你们可要防着他啊!”
庞彬愕然道:“偷什么东西啊?”瞥了“大巫师”杜娟一眼,立时会意过来,脸上也不由红了。
众男女都吃吃发笑。张湛咏见杜娟发窘,便干咳一声,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这店里既然有古怪,大家都要提防着点。”
众人说了一会玩笑话,才各自回屋休息了。
次日早晨,班蓉起来上茅房,她刚一进入张湛咏和张匀房间,庞彬和阮大金、严鹏及另两位被张湛咏打过耳光的男弟子便乘机走进屋来,汤恬正坐在床边,见到几人,也不阻拦,只是大声喊叫:“有小偷来了!有小偷来了!”
杜娟和霍雨晴、方雯闻声看时,只见几名男弟子傻站在当地,却没有去端尿器。
原来汤恬在班蓉起身出去时,有心捉弄男弟子,故意放了一把扫帚在尿器中,便坐在床边等着看好戏。霍雨晴、方雯见状,都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杜娟捂着嘴,又是害羞又是好笑,见张湛咏进来了,忙脸朝里捂被睡下了。
几位男弟子羞红了脸,讪讪地出屋去了。张匀见尿器上放了笤帚,抚须哈哈大笑起来,张湛咏瞥了几眼尿器,也不禁莞尔。
吃早饭时,这笑话便传了开来,众人都不由嘲笑庞彬、阮大金、严鹏等人。
路祥故意对庞彬说道:“庞彬,你不是最想和大巫师坐在一起吃饭么,今天怎么躲在一边了啊?”
众女弟子听了一愣,立时又嘻嘻哈哈笑起来,杜娟脸红耳赤,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