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会议室里面，独自端坐在豪华巨大的长条会议桌面对大门一方的总裁奥斯潘？史密斯先生拿着本月的报表满面乌云，用秃鹫一样的眼神儿盯着战战兢兢地站在会议桌旁边的下属们，一言不发了好半天了。

熟悉奥斯潘？史密斯总裁性格的下属们都知道，越是这样表示铁匠大人心中的怒火越旺盛，在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拿着眼神和他对望，否则等着你的就是难以预料的后果，最好的结果就是放弃这个月的薪金灰溜溜的走人；一个不小心恐怕将来就没有将来了，大家都知道，潘内巴廷乌星上有很多人对巴马斯蓝人恨之入骨，每年都有很多很多失踪案例呢。

现在联邦银行的高级职员们能够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脸上要做出适当的表情，沉痛的感觉既不能太清淡，也不能太过分，总之这个度要把握好，标准就是不要把自己凸显出来，否则就会成为史密斯总裁大人发泄怒火的靶子，接下来又会成为替罪羊。

如果大家都一样也没有关系，反正到时候谁被逮住算谁倒霉，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只要你不让总裁觉得你是故意挑战他的权威，那么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那就最好祈祷了。

死一般的安静持续了大约二、三十分钟，看来史密斯总裁对于自己的威造成的效果很是满意，终于开口找茬了：“兰斯特，你们信贷部门搞的什么鬼名堂，这个转入医院账户的钱是怎么回事儿？还有那个扶持超灵敏金属化合物探测仪研究的无息贷款又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联邦银行什么时候改行搞慈善了？”

兰斯特胆战心惊地解释道：“总裁，我们信贷部从来没有批准过这些项目，关于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欢迎监察部门到我们那里进行详尽的检查，这个问题肯定出在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史密斯问道：“你认为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直说，我们联邦银行没有其他地方这个部门。”

兰斯特这下子没办法推脱了，现在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啦，再管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直接就开炮了：“问题肯定出在技术部门，我们的网络已经被外人攻破了，塞给信贷系统一大堆虚假信息，同时还可以绕过信贷系统直接往外放贷。”

“伊尔斯特，你又怎么说？”，史密斯总裁的目光盯上了技术部门主管。

伊尔斯特，也就是技术部门主管满头大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儿来：“这个，这个”

“啪！”，史密斯用力拍了一下会议桌，怒吼道：“这个那个一个屁，你们技术部门要对本月的糟糕业绩负全部责任，我给你四十八小时，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们还是碌碌无为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不起了。记住，你们只有两天时间，还不快滚出去查找原因。”

类似这样的表演今天在不同的地方反复上演，没办法，谁让今天是每个月的结账统计日呢，刚刚过去的四月份对于所有的巴马斯蓝人开办的金融机构而言都是个灾难，运气好的刚刚能够抹平不亏不赚，只有些许亏损的就可以偷着笑了，绝大多数都是一个字儿：亏；俩字儿：大亏；仨字儿：亏惨了。

实际上这个问题早在上个月就初现端倪了，不过当时以为是偶然现象而没有引起重视，谁知道这个月就开始全面爆发了。

实际上的情况是，列大战神刚刚来到潘内巴廷乌星，还没有理顺关系，而且“潘内巴廷乌争取权利委员会”名声还没有打出去，所以援助的当地土人不算多。在列飘弦看来，四月份的成绩也只能说是平平，没关系，反正口碑已经竖起来了，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大概是爆发期，援助的人数和资金应该是以指数增长的，过后才会趋于平缓。

到了那个时候，看你们巴马斯蓝人还能不能坐得住，只要拔出了这个控制潘内巴廷乌星经济的毒瘤，让本地经济开始逐步走上健康的轨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至于巴马斯蓝人的银行想找出幕后黑手，别开玩笑啦，除非他们重新捡起古代的老办法纸质办公，那才能彻底抵消数字生命的优势，问题是：现在还有人懂这个吗？就算是有人能办到这件事儿，现在还有顾客愿意这么麻烦么？所以这就是个死结，没办法解开的死结。

对付巴马斯蓝人金融势力的工程暂告一个段落了，剩下的就等时间来发酵，接下来又该轮到那个倒霉蛋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