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人勇猛彪悍,在战场上勇往直前,不击败敌人决不后退,这个风格可以说渗入了他们(她们)的骨子里,平常做事自然也带着这个架势,大多数时候再爱情的处理上也是如此。爱的轰轰烈烈,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姗米现在就陷进了这个基因陷阱里,找到拉媞要动用她的座驾。可惜心急火燎的姗米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快,往去脚盆的超空间通道口开,快快!”
可是拉媞虽然的确可以随便动用自己的座舰,也不会有那个不开眼的跳出来指责她。但是请记住马国人还有一项可贵的品质,那就是超强的纪律性。这种品质并不是强迫性的而是从马国人天生的自觉性中衍生出来的,所以拉媞不会公器私用,为了满足小姑莫名其妙的要求而动用为了工作方便而给她配备的高速战舰。
最后姗米急的眼泪终于包不住了,顺着双颊哗啦啦地往下流,拉媞上将同样不为所动。直到姗米开口痛骂道:“该死的列辛金,到了地方再告诉人家嘛,弄得人家现在不上不下的,等见到他一定不理他。”
话说既然不理他还去见他干嘛呢!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那边拉媞已经开始指挥座舰开始做紧急起飞的准备了,姗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拉媞笑着解释说:“既然是去接殿下当然没有问题了,这可不光是因为殿下是我师傅,是我将来的小姑夫。就凭殿下的地位,动用国礼接待都不过分,只不过我们都知道他老人家不喜欢繁文缛节,所以我们只好委屈殿下了。”
拉蒂纳芙上将号起飞了,哦,忘记了介绍一下,这就是拉媞座舰的名字。众所周知,按照马国人直来直去的性格,想来也不可能使用神马神秘的黄玫瑰之类的名字命名军舰,只不过这个名字也太,太过,太过直接了点儿。
豪华邮轮上的船员和旅客这次长见识了,出了超空间通道口行进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迎面遇到了最新的民族偶像,机甲宗师拉蒂纳芙上将的座驾。接近以后减速划了个漂亮而又标准的一百八十度转弯和自己并肩行进了一段航程,然后派遣一艘交通艇和邮轮对接,接走了一位船上的旅客。
这下子船上的人有了话题了,三五成堆的开始八卦起来。议论的中心一个是拉媞上将的座驾是如何如何的刚猛,如何如何的威武,却说这些词汇和一位女士联系在一起让其他国家的人总觉得不太对味儿,可是马国人却眉飞色舞,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得不让别人感叹战斗民族的神经组成与众不同,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另一个话题就是关于拉媞上将本人的了,无非是这位四十刚出头的女士是如何如何的天才,技艺是如何如何的高超,刚晋级就和资深机甲宗师有的一拼,假以时日必将成为马国第一人。
最后才谈到我们的猪脚列大宗师,不过一来列飘弦在船上深居简出,没有和几个人打过照面,更兼此君又不是马国人,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跟脚。说起来只有两个人对他有深刻的印象,一个是二十一点的荷官,宣称此人是数学大师,心算能力出类拔萃;另一个是列飘弦的赌友,曾经共同在棕榈大赌场共同战斗过,信誓旦旦的声称此君是赌神,轮盘赌技术举世无双。
可怜列飘弦一个堂堂的大宗师,却被不明真相者视为赌徒,要是他留下一枚木楔子探知了这个结果,估计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
不过马国的国民性格中两大特点:善战、好赌,列飘弦都占齐了,怪不得他在马国那么受欢迎呢,其来有自啊。
姗米大小姐小公主见到列飘弦的时候,早就忘了刚刚才说过的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之类的言语,不等列飘弦从交通艇上完全落地就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当然了,她心里面的气还没有全消,所以香吻是没有滴。还有一种解释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啦。
好在拉蒂纳芙上将号上的官兵绝大多数来自赫伦家族和卜伦顿之类的原盟友,现在自动降级为附庸的铁杆家族,可以说全都是子弟兵,这也是马国的传统和惯例,其他高级带兵将领的座舰基本上同样如此。所以没有人敢笑话最受宠爱的女孩真情流露,马国的姑娘敢爱敢恨,热情奔放也是出了名的。
何况这些子弟都知道从宗师、家主以降,赫伦家的所有人都对列飘弦恭敬有加。他们对此的猜测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没有完全猜对真相,毕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够指点别人成为宗师太过于耸人听闻,没有那个神经正常的人会往这方面想。
但是拉媞宗师的晋级是在和列飘弦对战之中完成的,这个事情基本上都推测出来了,那么列飘弦肯定功不可没,不定那个招式触发了机甲大师的灵感,从而更上一层楼。
这样拉媞宗师对列飘弦恭敬有加就可以完美的解释了,马国人知恩图报,更何况是这种提升了整个家族地位,带来了巨大利益的大恩。
所以所有的子弟兵都对姗米的表现视若不见,各自一丝不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