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李绮堂:“李公子,可能分析这是怎么回事么?”
“活人魂魄附身,那可当真是闻所未闻。”李绮堂皱眉道。
我忙问:“那方才二姨奶奶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江公子道:“本来二姨奶奶正拉着本公子,不知要说些甚么,众亲戚全来了,你一言我一语,问的二姨奶奶烦不胜烦,这时只听草从后面哗啦一声响,也不知跑出个什么野物来,二姨奶奶似乎给那野物吓住了,登时便倒仰过去,不省人事,你们二位来的时候,二姨奶奶刚倒下不久,大家伙还没来得及扶起呢!”
李绮堂皱眉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二姨奶奶可说了什么要紧话不曾?一举一动,全然与江老爷一模一样么?”
江公子说道:“你们二位来的时候,她大概是想找本公子说遗愿的事情,家里的长辈们也都来了,大家伙见证,二姨奶奶方才的一举一动,全然与家父一模一样。”
“大家伙都觉着像是附身。”一位老人说道:“老夫是自小瞧着他长成这一代的江家当家,实实在在一模一样。”
“就是,就是!”其他的亲戚们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委实一模一样,可这活人又是怎生附身的,难不成出了甚么意外不成?”
“少来乌鸦嘴了。”说话的是一个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的威严夫人,这位夫人一身宝蓝色缎袍子,嘴角眼角都有点下垂,微微有些鹰钩鼻子,透着一股子严厉:“老爷方才死里逃生,你们这不是咒老爷是做什么?”
众人似乎十分忌惮那位夫人,登时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能在长辈之中这样有声望的,想来也只应该是江家的主母了。
果然,江公子这才如梦初醒的说:“对了,尚不曾引荐,可不是本公子几乎是急糊涂了!这位正是家母。”
我和李绮堂忙行了礼,那江夫人长长出了口气:“别的本夫人也不计较,只是老爷的事情,前日里本夫人才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老爷回来了,本夫人可不想再来一次丧礼!”说着问道:“不是派人往那马家打听去了,回来没有?”
一个家丁答道:“回禀夫人,这话倒确实是给马家大宅带到了,可是偏偏那游船在水中间,着实传不到咱们家老爷耳朵里,但是有一样儿,派去的人说游船看上去安然无恙,想必老爷也没有大碍。”
江夫人揉着太阳穴,道:“我们江家这是造了什么孽,三天两头上,就得担惊受怕,”突然江夫人抬起头,道:“说起来,这二姨奶奶日日随着老爷身侧,老爷的习性,自然是在熟悉不过了,要假装老爷,也是易如反掌,该不会是故意装了老爷的姿态,要来故弄玄虚罢?”
江公子忙道:“母亲可是多想了,二姨奶奶何故如此呢?这个样子,撒癔症一般,谁人能那么撇下面子学上来。”